拿我的钱。梅儿态度坚决,我便说让梅儿买些好吃的饭菜,锶铎还在长身子,屋子里的野菜也撑不住三个人的饭食。外面到处都在找我,我还需要在这里多住着日子。
梅儿接过钱,点了点头。
夜里,冬枝与梅儿睡在地上,我抱着锶铎睡在床上。床上只有单单的一层床褥,我取出衣衫铺在锶铎的身下,我紧贴着墙,让锶铎睡得舒服些。
月光从缝里射了进来,照在锶铎睡的不安的脸上,我伸手驱赶着苍蝇,锶铎的脸上已出现被咬的痕迹。
夜里有官兵找人,说是今日有贼人在市井抢走了嘉府的小少爷,所以需要进屋搜查。
梅儿去开门,我与冬枝抱着锶铎躲在黑漆漆的柴房里,庆幸的是锶铎没有哭闹。
想来那官吏看着空空的院子,也觉着不会藏人便走了。只是那官吏走至门口时说了句“听说那贼人家中还有兄嫂,难道她不知道掳走嘉府小少爷,那可是会祸及家人的。”
官吏走后,我松了口气,发现冬枝的手冰凉。
“冬枝,你怎么了,手凉的紧。”
“没事,许是夜里起的急,有些凉。”冬枝搓了搓手,“快回屋睡吧,锶铎可经不起这样折腾。”
我们回了屋子,梅儿倒了热水给我们压惊,让我们不必害怕,但我看到梅儿的手在颤抖。
“无事,那官吏走了,应该不会在来了。”
我安慰着害怕的两人,但我知道我只是强撑着,我能清楚感觉到那官吏走到柴房前,我的心跳仿佛也跟着停止了。
经这一事,终是一夜无眠。
梅儿为了照顾我们,辞去了大户人家的活儿,偶尔会带着冬枝去市井买些吃食。
今日她们两都不在,我坐在院子里洗衣衫。真的是好久没洗了,觉着有些生疏。我把皂角涂抹在衣衫上,费力地揉搓着。锶铎嘴里吃着糖果,坐在地上玩着泥巴。
门被打开了,梅儿与冬枝进了门,手里拿着菜。冬枝说累了进了屋子,我看向梅儿,梅儿也说不知道冬枝怎么了,许是太累了。
我也没太在意冬枝的变化,想着冬枝是不是后悔和我离开,丢了嘉府那么好的活儿。
现在的我们,每天都生活在不安中,日日胆战心惊,日日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