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徵羽丢了个郑兰生,却捡到个云鹤枝,躺在床上,小心翼翼给他发信息,询问第一次练习时间。
云鹤枝当时正在翻看小提琴的相关资料,他熟悉京胡,月琴这些京戏里常用的乐器,对小提琴却不甚了解,既然要合作,总得做些功课,手机震动,一则信息跳出来。
云老板,关于练习时间,我随时都有空,看您安排。
措辞相当客气。
范徵羽很快收到回信明天都有空。
那我上午八点左右过去?
好。
……
范徵羽确定练习时间,又在网上找了许多云鹤枝的资料,激动地一夜没睡。
她真的捡到个大宝贝!
郑兰生是什么玩意儿……
在他面前,也只能当个弟弟!
自嗨了一夜,导致她第二天出现在云鹤枝家门口时,顶着一双熊猫眼。
云鹤枝当时正站在桂树下吊嗓子,清隽舒朗的一张脸,唱旦角儿的,这张脸甚至可以用唇红齿白还形容,不可避免带着股名角儿的风骨和桀骜。
入秋的天,郊区薄暮冥冥,他穿着一袭白衣,整个人好似都笼在一层雾色中,俊得不行,走路身段也都格外优雅讲究。
范徵羽到门口时,门是虚掩着的,她就看得有些痴了。
直至门被打开,云鹤枝出现在她面前,才回过神,她这行为算得上偷窥了,小脸爬上一抹羞涩。
仰着脸,笑着与他打招呼“云老板,早啊。”
“进来吧。”云鹤枝的声音带着股戏腔,玩转悦耳,就好似此时吹过一阵风,散了雾,让人五感都瞬间清明,“吃早饭了吗?”
“吃了。”
“那你坐会儿,我去喝杯茶,咱们就开始。”
范徵羽点头,坐下后,拿出小提琴,检查了一些琴弦和琴弓,云鹤枝出来时,端了茶水放在石桌上,“你对我们要合作的戏目有想法吗?”
“我只是知道一些京戏,至于要表演什么,还是要交给您,您比我更专业。”范徵羽对京戏的那点研究,哪儿好意思在云鹤枝面前搬弄。
“你等一下。”
云鹤枝从屋里拿出个有些泛黄的戏本子递给她,“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你喜欢或者感兴趣的。”
范徵羽点头应着,接过本子翻看起来,这上面不仅有唱词,还有何时刚用什么乐器表达情绪烘托氛围,很适合她这种搞乐器的。
她看得认真,可能人一旦进入到自己熟悉的领域,就很容易儒生,范徵羽根本没注意到,云鹤枝早已站到她身边,喝着茶……
看着她!
云鹤枝见过她几次,总觉得像个孩子,有江锦上这样的表哥护着,看得出来,成长环境很好。
他们不同,他学昆曲出身,唱戏的,大部分都是童子功,唱念做打,没少挨师傅训斥,整日沉迷戏曲,与世隔绝,导致他有段时间,和人交流都有问题,不过她昨天拉琴演奏,身上好似有光,又让人挪不开眼。
云鹤枝不是个在乎外表的人,只是那个瞬间,他觉得面前这姑娘身上有光。
视线落下——
便再难移开。
“云老板,你觉得《贵妃醉酒》怎么样?”范徵羽指着本子,“就是这出戏大家都太熟了,要求肯定也高,如果表演不好,很容易出事故,要不你给我选几个吧,我在从中挑挑?”
“好。”
云鹤枝说着,放下杯子。
俯身,弓腰,范徵羽将戏本子往他那边推了下,他便翻找起来,她原本神思专注,并没注意两人之间的距离,此时才惊觉,两人距离有些近。
这云老板……
皮肤也太好了吧。
白得好像透明的,一个男人,五官怎么会生得这么好看,想起自己家里囤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