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是不是很担心。”就是声音,都与江宴廷完不同,清冽的公子音。
“不是。”沈知闲垂眸,摩挲着手中的一次性纸杯。
“其实我还挺担心的。”
“什么意思?”
“不知道我哥和谢夺是死对头?一直都不对付,只有他们两个人,待会儿可能会掐起来。”
……
沈知闲手指略微收紧,纸杯略微变形,水差点洒了。
“不去看看?那毕竟是哥。”她试探着开口。
“我身体不好,过去之后,两人真的动手,我这身子,也劝不了架。”
江锦上的口吻,理直气壮,甚至让人无法反驳。
医院楼梯口处
谢夺伸手摘下眼镜,勾着眼镜腿儿,似乎是吹了吹上面残存的什么灰尘,“昨晚的事,谢谢。”
“应该的。”江宴廷斜倚在墙边,一夜未睡,眼睛熬红,眯眼看人时,倒是多了份深邃。
“那也应该知道她得了什么病吧。”
人是江宴廷送来的,有些话,医生肯定会告诉他,所以谢夺说话也很直接。
“嗯。”提起这个,江宴廷还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揪住,寸寸得疼。
“她生过孩子,这个病以后大概是不能要孩子了,又有个儿子,有可能以后不会再要孩子,毕竟再要一个,江江那边可能不好接受,爷爷想给她找个依靠,又不想她委委屈屈的,放眼京城,看来看去,就盯上了。”
谢夺直接把话挑明。
“这事儿爷爷没让我们说,也是担心们家知道后,估计连相亲都不会去见,算是骗了们家,回头我们会亲自登门给们家配个不是。”
“这老头子做事真是……”谢夺轻哂,“这种事怎么可能瞒得住。”
“现在情况就是这样,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和我说,我会转告给爷爷的,不过有件事要拜托,算我求的……”
谢夺求他?
江宴廷挑着眉眼看他,“什么事?”
“这件事帮忙保密,不要对任何人说。”
江宴廷点头。
“谢谢,我欠一个人情,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力所能及的,可以直接找我。”
江宴廷轻哂,“这么在乎她?”
“我们家对不起她。”谢夺自嘲一笑,这大家族,都是表面风光无限,相传百年,谁家还没点腌臜事。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既然什么都清楚了,亲事也强求不了,如果不是铁了心要和她在一起,就别打扰她。”
“今日病床上的事,我就当没看到……”
江宴廷轻叹,“如果我说,我想和她在一起呢?”
“我们家的事,也略有耳闻,其实……”
“我不在乎!我要的是她这个人,和们谢家没关系!”
声音坚定,倒是把谢夺说得怔愣数秒,紧盯着他,四目相对,似乎想看他眼底到底有几分诚意。
他身子戴上眼镜,似乎想要把他看个透彻,可他眼神坚毅,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笃定,倒是把他看得心底一惊。
死对头,却是最了解对方的人。
江宴廷的为人品性,他是很清楚的,他能说出这种话,已经够让他心头狂跳,因为他说出的话,必然会践行到底。
“江宴廷?”谢夺之前察觉他的异常,可也没想到,知道她身体情况,他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而且没有任何迟疑,“就算无所谓,家那边……”
就算江宴廷有孩子,可不能生育,一般长辈都接受不了。
“这是我需要处理的事,不用担心。”
谢夺打量着他,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些端倪和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