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岁年关,都是大部分人难得的清闲时候,吃喝玩乐,自然也放肆些。
唐菀自从知道祁则衍如果不梳油头,把头发弄起来,就是蒙奇奇同款发型后,总是无法直视他。
“怎么了?一直看我?”祁则衍狐疑得询问唐菀。
如果她此时单身,和江锦上没有处朋友,他可能会觉得,这眼神是含情脉脉的,可此时祁则衍就奇怪了,莫名其妙,看他干嘛啊!
“没什么。”唐菀咳了声。
“对了,小阮回去了吧。”祁则衍好像突然想起了阮梦西。
“嗯,我和五哥送她的,都二十九了,很多人早已放假回家,她走得有点迟。”
唐菀思量着,这么说的话,祁则衍可能会多关心一些阮梦西,毕竟要不是因为要陪他参加活动,她上周末就能回平江。
祁则衍却直接给她丢了句
“耽误她回家这几天,都给她按照加班时制发了工资,还发了交通补助。”
唐菀悻悻一笑
这男人要是不爱你,真是郎心如铁。
不过仔细想来,祁则衍不喜欢阮梦西,不给送温暖留残念,按照普通员工对待,也是很正常的,总比那些,利用职权占便宜,女孩子邀请去家里坐坐,就真的直接上楼那些强多了。
祁则衍这做法没毛病,就是阮梦西这一腔热情只怕要错付了。
其实她也委婉和她建议过,这段感情可能不会有结果。
阮梦西倒是无所谓“喜欢过,追求过,不留遗憾就够了,这世上哪儿有那么多刚好的喜欢,别人也没义务因为你的喜欢,就必须回应你的感情。”
她自己看得开,唐菀也就没说什么了。
只是余光飘忽着,又落在另一侧,正与江锦上说话的男人身上。
河西人,军功彪炳,许是见过血,眉眼间皆是戾气。
江宴廷是冷厉,而他则更骇人。
京城人总是川北那户人家恶名昭彰,此时看来,河西这户也不妨多让,只是世代累军功,为人所敬重。
一群人,一起吃了饭,喝了些酒,时间就很晚了,而此时外面又洋洋洒洒飘起了雪。
“这都十一点多了,还下雪,京城现在和空城差不多,找个代驾也不容易,要不今晚就在这儿住吧。”祁则衍最近被家里催婚,压根不想回去,便提议大家都留下。
“我还是要回去,不太放心孩子。”沈知闲有孩子绊身,哪儿能像祁则衍这么随心所欲。
“我没喝酒,我送她回去。”江宴廷说道。
“那小五,你们呢?”祁则衍挑眉,“你们总得留下陪我吧,要不然我一个人多孤单。”
江锦上看向唐菀,“菀菀,你说呢?”
“你俩又没孩子,回去干嘛啊,走吧,哥哥给你俩开个大床房。”
没等唐菀拒绝,某人已经动作极快地去给他俩开房间了。
祁则衍后来回到自己的房间时,才低咒一句
就算江锦上和唐菀留下,也不可能他们三个人同睡一间房啊,他始终还是孤家寡人!只是说不准还给江锦上做了嫁衣,成全了他的好事。
事实上,祁则衍去开房间的时候,大床房已经没了,只有标间双人的。
此时的唐菀和江锦上已经到了房间,就是非常普通的客卧,倒也没什么特别。
进了房间,门一关上,整个世界好像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许是都喝了点酒,唐菀觉得嗓子眼被酒水辣得有些干燥灼烫,拧开一侧的矿泉水,喝了点水润嗓子。
只是余光瞥见在房间走来走去的江锦上,他此时正好走到两张床之间的床头柜前。
一个木盒,上面放置着遥控器,还有特别明显的某牌子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