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和江宴廷怕是发生关系了,只是具体情形,倒是记不清了。
“醒了?”江宴廷从一侧的换衣间出来。
黑色西装裤,白衬衫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手指骨节分明,正自上而下,系着纽扣,衣服微微敞开,隐约还能看到,他脖颈与胸口的一点红痕。
沈知闲低咳一声,“我们昨天晚上是不是……”
他俩又不是第一次,没必要那么矫情,沈知闲很坦然得就接受了发生关系的事实。
只是觉得奇怪,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怎么了?”江宴廷打量她。
“昨晚我们……做了多久?”
她怎么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江宴廷一听这话,手指顿住,脸都黑透了,“起来洗漱,换衣服吧,还要去承嗣那边接孩子。”
一听到孩子的事,沈知闲便快速掀开了被子,洗漱换衣。
一边刷牙,她还觉着奇怪,某人在那个方面还是挺磨人的,这次居然感觉还好……
难道说,他现在这么温柔,还是说……
已经过了如狼似虎的年纪?
沈知闲是属于醉后胆大,什么话浑话都敢说,清醒后,又是优雅端庄,一本正经,有些话,就在心里想想,肯定是不敢当着江宴廷的面说的。
而她根本不知道,昨晚自己已经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
这要不是亲媳妇儿,江宴廷怕是早已动了想掐死她的念头。
这种事,他本就很憋屈了,她还要在他伤口上撒把盐。
男人嘛……
最忌讳的就是被人说不行,而且还是自己的媳妇儿,这笔账,迟早是要算回来的。
两人去接孩子时,已经接近正午,便在江承嗣家里吃了顿饭。
“两个孩子肯定也给你们添麻烦了,中饭还是我来做吧。”沈知闲笑着。
“我来吧。”江时亦出声。
他在国外独自生活多年,做饭的技能早就t到了,他说要做饭,沈知闲也不好说什么,不过还是脱了外套,系上围裙,去给他打下手。
沈知闲以前只是听江承嗣偶尔吐槽过,说江时亦有轻微洁癖和强迫症,她只是一笑置之,可帮他打下手,就真的见识到了。
她原本还想着,两个大老爷们儿同住,加上两个孩子糟践,家里可能会很乱,没想到纤尘不染,比他们家还干净。
江时亦负责做饭,动作更事优雅得好似在加工艺术品,切菜得台面上,更是整洁,各种炊具摆放得有序整齐,沈知闲都不好意思下手了。
“葱姜蒜都是要的吧,我先给你准备上。”沈知闲洗了葱,便放在砧板上开始切,切了些葱段和葱末。
江时亦一开始也没说话,只是在她离开后,又拿过刀,将某些葱段重新加工了一下,待沈知闲回来后,自然注意到了这一点……
因为所有葱段的长度比例,完全变成了一样。
当他开始下锅炒菜,放置调料时,几乎精确到了每种佐料大概需要多少克。
“这样炒菜做饭,不觉得麻烦?”沈知闲低声询问。
“哪里麻烦?”江时亦看向她。
常年做实验,他的手就是天然的剂量计,根本不需要称量,也能估摸出放置的腌料酱醋比例克数是多少。
他刚出国时,江兆林给他找过保姆,辞了之后,自己做饭,自然是按照菜单食谱来,菜谱上,油盐酱醋,都是精确到克度,他按照菜谱做饭,精确着来,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这样做饭,不会很累?”对寻常人来说,肯定觉得麻烦,对江时亦来说,倒是稀松平常。
江时亦对她这个问题,只回答了八个字
“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