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无声胜有胜。
两行清泪落下,贺兰春笑着拭泪,眼眸始终望着立在古车旁的柳烟儿。
柳烟儿看她,心口微微发疼,伸出手,抬步往前走,手凝在半空,眼里满是痛苦之色,终是垂下手走进先皇旧府。
贺兰春泪如雨下,耳畔却是响起了一道声音“贺兰,等我。”
贺兰春蓦地看向先皇旧府,只见柳烟儿斜靠门楣,在夜色里遥望着她。
柳烟儿笑了笑,而后走进先皇旧府里。
贺兰春停止落泪,微懵,旋即笑靥如花。
“太子妃,夜里凉,你怀有身孕,该回房歇息了。”
婢女如是道。
“嗯,好……”贺兰春一步三回头,频频看向府门外,脑子里挥之不去的都是那一道绝世无双的身影。
先皇旧府。
柳烟儿一进入里面就扶着龙释天干呕“真他娘恶心,恶心死爷了。”
龙释天幸灾乐祸的笑“那贺兰春似乎对你动了真心?”
“可别。”
柳烟儿翻了翻白眼“可怜爷一世英名,最终却被恶心死了,你说气不气?”
“着实心疼。”
龙释天拍拍柳烟儿的肩“刘兄是个壮士,佩服,佩服。”
柳烟儿猛然瞪向龙释天“落井下石?
好啊,改日非要让你尝尝这种滋味。”
龙释天吓得面色煞白,“真他娘狠。”
……第二日正午,降龙国王专门宴请轻歌的三支队伍。
轻歌出发时两眼惺忪,一副没睡够的样子。
昨夜她读无极剑窃取的无字天书,一读便是一整晚,更纳闷的是,她还一无所获。
“无泪,跟我去皇宫。”
轻歌道。
花无泪轻咬了咬唇“我现在是罪女。”
“有本公子在,谁敢治你得罪?
跟我走。”
轻歌走在前方,花无泪犹豫许久,终是跟上了轻歌的步伐,上了停在先皇旧府门前的古车。
皇甫齐带着贺兰春上古车,瞧见轻歌,殷勤地前来行礼“夜公子,昨夜如何?
是否好梦?”
“什么鬼地方,睡得一点儿都不踏实,你们先皇是不是死不瞑目,前来索命啊?”
轻歌怒气冲冲地道。
皇甫齐“……”在这片土地,恐怕也就夜公子敢诋毁先皇。
“公子若是睡得不舒适,等到了晚上给公子找找乐子。”
皇甫齐道。
十三皇叔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小公主走出,小公主听见皇甫齐的话,黛眉轻蹙,唇角掀着嘲讽的笑。
“太子殿下,这就不必了,夜晚有我陪着公子,你的乐子,就罢了吧。”
小公主道。
轻歌看见小公主,眉间的阴郁气息登时消失,前来把小公主抱上古车“早便入了秋,降龙帝国的寒气重,也不知多穿一些。”
“有公子在,阿柔的心都是暖着的,何须那些衣物避寒?”
靠在轻歌怀里的小公主,眉眼温柔,笑时如画。
服用了赤龙果后,小公主的面色渐渐红润不再苍白,干涸的唇也有了颜彩,倒是有了几分国色天香。
她是温婉的,小小年纪不像其他少女活泼可爱,端庄温柔,如同江南烟雨里的一抹倩影。
看见她的笑,皇甫齐的心一瞬间像是没魔爪死死地扣住了,丝丝酥麻酸痛的感觉从心口蔓延到指尖。
他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她,被遗忘的过去也历历在目,她擅琴,琴音能洗涤阴暗。
她亦爱作画,最爱画太子哥哥和皇姐了。
她的棋术,甚至超过了无量公国和降龙领域的超品棋师。
贺兰春远远不及她的才情……他始终记得,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