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林,李元侯是紫云宫扶持的元君,虽说实力不如人,还是个孩子,但各方势力见到他,都得谄媚巴结。”
“草包就是草包,就算他是天王老子的儿子,也是草包一个。”
龙释天说。
柳烟儿咧开嘴大笑,“叫什么李元君,何不称之为李草包?
倒是名副其实呢。”
屋内众人乐呵的笑,叶玄姬紧绷的心情有所放松。
“雪女大人,女帝真的赶不来了吗?”
叶玄姬不死心地问。
雪女看了看一言不发颇为消沉的九辞,点点头“大概是要祭天仪式过了后才能出关,别担心,你能完成好的。”
东洲分明还是那一群人,女帝闭关却成了沉重的打击,所有的人都慌了阵脚没了主心骨,每个人都在强装镇定,虽然嘴上碎碎念尽力就好,其实心里都希望等女帝‘出关’,给她一个惊喜。
若能满载荣耀而归,谁又想灰头土脸地打道回府……满屋的人眉眼含笑,却是心思重重。
这座高耸屹立的阁楼共有六层,环形阶梯在外侧,沿着阁楼往上升。
黎明将至,卯时已到,各层屋里的东洲修炼者们纷纷走出,前往开启祭天仪式的碧海林。
“玄姬啊……”南洲叶母看见叶玄姬,挣脱掉东洲侍卫们的束缚靠近叶玄姬,“玄姬,我是娘亲啊,你忘了吗?”
叶玄姬难得稳住的心,在这一刻骤然崩盘,她冷漠地往前走,不听叶母的声音。
“你这个不孝女,现在做了女帝,连家人都不要了吗?”
叶母高声喊道。
倏地,寒风骤起,一道身影迅速掠过,九辞擒住叶母的脖颈将其提起,斜长漆黑的剑眸凛冽地望着叶母“想死?”
“九辞,你……”旁侧沉默不言的叶父瞪着眼睛喝道,九辞一记眼神扫来,叶父噤若寒蝉不敢再言。
在他面前的这个男子,可是映月楼主九辞……九辞威震天域之时,世人闻风丧胆,提到九辞的名字,三岁稚童夜里都会吓得啼哭,年迈老人两腿惶惶。
叶父望着九辞俊美的面颊吞了吞口水,讪讪地说“映月楼主,贱内女流之辈,一介妇人,不懂什么事,有什么我们静下心来慢慢说。”
“欺软怕硬的贱骨头,本座何必与你们多费口舌?”
九辞松开了手,一道掌风扫过,将叶母推了出去摔在地。
“想要闹事,也要看看在谁的地盘。”
九辞轻瞥了眼叶玄姬,“莫要耽误了时辰。”
叶玄姬感激地看了眼九辞,旋即和东洲众人去往碧海林,叶家父母有些不甘,奈何九辞一夫当关在此,谁也不敢上前放肆。
九辞身着黑衣,袍摆绣着罂粟花,头戴冠玉,鬓若刀裁,如一把即将出世的凶器,充斥着可怕的肃杀之气!他抬眸看了眼灰沉沉的天,曙光如火山下隐隐喷发的岩浆,在墨蓝的天穹渲染出了淡淡的颜彩。
无数人朝碧海林走去时,唯独他逆着人群看向远方的天,唇角的笑意轻绽“保护好我的小外甥,东洲,我替你守着,无人敢欺!”
只要他在东洲一日,东洲的辉煌就永远续写。
他守护的不仅仅是东洲,更是妹妹数年如一日的心血。
从阁楼里走出的夜惊风看见九辞的身影,目光渐而温和,他为这一双儿女而感到自豪骄傲。
夜惊风走来,拍了拍九辞的肩膀,与他一同看天,笑问“想妹妹了?”
“想她?
不可能。”
九辞闷哼,迈步碧海林。
看着九辞的背影,夜惊风无奈的笑,儿子这般的闷,日后如何讨媳妇?
九辞转过身去往前走的时候,眸色微黯,还别说,数月未见,当真想那个小姑娘了。
熙子言时刻为他传来魔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