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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医师们都在纷纷祈祷,轻歌能够救好詹婕妤,不然殷凉刹手指一断,他们就大难临头了。
可,他们心如明镜,夜轻歌是无论如何也医治不了的。
他们只当夜轻歌是心血来潮。
医师们都苦恼了,似乎已经想象到朝阳断指、北凰大怒的场面。
殷凉刹站在阶梯上,咬了咬唇,明媚的眸看着紧闭的门,眼底深处,有花儿绽放。
她相信她的本事。
就算没救好又如何?
一根手指没了又如何?
她只是不想听到有人辱骂她罢了。
从前如此,现在亦如是。
殷凉刹从未变过——
房间内,轻歌与詹婕妤对视。
詹婕妤酸涩一笑,道“当初,我丹田破碎,便不能继续待在迦蓝了,我回到南夷国后,我的父皇得知此事后,大怒,彼时,父皇让我嫁到西寻,南夷是西寻的附属国,为了巩固两国之间的关系,我成了牺牲品,可我只是个废物,我无能,改变不了这种事实。”
在去西寻的路上,詹婕妤忽然被人掳走,消失了三天三夜,之后又回到了马车上。
那三天三夜,詹婕妤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直到某一天,她现自己能修炼了,只是从天地间吸纳来的灵气不再是储存在丹田,而是在血液里!
到了西寻,辛阴司竟是也看中了詹婕妤,詹婕妤顺利的成为了西寻皇妃。
“关于失踪的三个昼夜,你当真一点印象都没有吗?”轻歌问。
詹婕妤摇了摇头。
轻歌叹了口气,看着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的詹婕妤,怒道“当时在冰谷,你知道我有对抗野兽的能力,为何还要护我?使得丹田破碎。”
“我心无可恋。”詹婕妤苦笑道“我愧对于你。”
正因如此,她才会想到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去填补愧疚。
“我从未觉得你愧对我什么,只是你爱慕的人,恰好是他罢了。”轻歌道。
情窦初开的年纪,遇上公子颜如玉,怎能不心动?不飞蛾扑火?
詹婕妤紧攥住轻歌的手,身体轻颤,泪水涌出,“轻歌,你知道吗,我好难过,好难过啊,没了利用价值,我活的连狗都不如,我知道联姻是我的命,我享受着公主身份带来的荣宠,就得履行这个义务,自我懂事起,我就知道,可当那晚,那个男人进来我的房间时,从未有过的绝望覆盖了我的心脏,我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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