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老矣,尚能饭否。”
越深入,他对眼前的女子愈赞赏。
离去时,遇见收拾好行囊准备和金蝉子前往炼器工会的嵇华。
嵇华一本正经的道“小夜,你的炼器才华,不可被辱没,若是可以,我希望你能来炼器工会。”
“尽力而为之。”轻歌笑道,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炼器工会,她不是不想去,也不是不想提高自己的炼器造诣,只是她肩上的担子太多,责任太重,做不到两袖清风的去炼器工会苦心专研。
有时,她倒是挺羡慕嵇华的,可以对尘世不闻不问,一旦炼器,便忘乎所以。
嵇华欲言又止,看着轻歌脸上淡漠清丽的笑,道“我会在炼器工会等你。”
“好。”轻歌挑眉。
金蝉子臭着一张脸,冷哼了一声,“话说,某个不知尊老爱幼的臭丫头,连师父都没喊一声。”
轻歌诧然,垂下眼皮,瞳眸扫过一道几不可见的哀伤。
姬月只知安溯游利用过轻歌,却不知轻歌在极北之地对安溯游的绝望,甚至是,深恶痛绝师父二字。
可金蝉子并无坏意。
轻歌抬眸,直直的看向金蝉子,冷漠道“金蝉大师,我不需要师父,也不想利用你来转移他人的杀机,对于大师的关爱以及拔刀相助,我很感谢,但,仅此而已。”
金蝉子脸色僵了下,而后哼哼了几句,走上马车。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老夫说是就是了,小丫头别害羞,老夫等你脸皮厚了再来找你。”金蝉子极其用力的掀开马车幔帐,又重重放下,宣泄着他的怒火。
害羞?
她并不是害羞,只是过不去心中的坎罢了。
轻歌无奈的看着摇晃的幔帐。
说起来,在极北之地,她有求于安溯游,故此,比之梅卿尘,安溯游于她来说,更加是不可磨灭的伤。
梅卿尘只是让她愤怒震惊罢了,安溯游却让她绝望。
何况,今时的金蝉子,有旧日安溯游的影子。
是的,这一次,轻歌懦弱了。
不择手段的她不是良心现才不去利用金蝉子,而是过不去心头的伤。
突地,马车内的金蝉子掀开厚重幔帐,恶狠狠的瞪着轻歌,“老夫搞不定一个臭丫头,就不信你还能反了天了,你等着,老夫回去告诉你师娘,让你师娘来对付你。”
轻歌额上冷汗直流,听这话的意思怎么有种现代熊孩子气势汹汹威风凛凛留下一句“有种放学后等着”的错感。
哼了一声,金蝉子傲娇的垂下幔帐,“嵇华,上来,回去好好炼器,走上人生巅峰让你师妹后悔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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