馊的残羹剩饭,从无碗筷,只放在面前的泥上,那简陋的狗窝,冬日会灌入冷风,可真冷啊。”
“囚着我脖颈的狗链,都生了锈,来来往往的人,看着我,像是在看卑贱的畜生。”
“我从不怨怪谁,那是我咎由自取,若能保全那座城的子民,我原是无悔。”
“可……”
“我错了,我的师父,她没有心呢。”
“她放了一把火,把我的家园给烧掉了。”
“七七,不知道,我的命,不是我的,是城中数万子民的冤。”
裘清清说完,仰头吐出了一口气,旋即微笑,却有苍凉。
“城主……的话……是什么意思?”李七的手都在发抖。
“住过一个地方吗?”裘清清答非所问。
李七蹙眉,连忙问道“什么地方?”
“四四方方,黑魆魆的,那个地方又一个名字,叫做棺材。”裘清清道。
李七的四肢百骸,就连血液之中,一瞬间都爬满了冰冷的寒气,倒竖起一身寒毛。
李七嘴唇疯狂地哆嗦,眼睛微红,惶恐地看着裘清清。
“城主……住过吗?”
“嗯,我住过。”
裘清清回头一笑,眸中有着凄切“那个地方,好漫长,好孤独啊。”
言罢,裘清清抬起了腿,走向大殿中央。
李七朝前伸出手,“城主……”
“这世上已无李家城主,,认错人了。”
李七无力地跪在地上,双手抱头,痛苦地颤抖着双肩。
狗窝,棺木……
他那个热爱着笑容的城主,到底经历过什么。
左侧高墙,坐着一道寂寥的身影,他的曲起一条腿,手里提着一壶酒,身后背竹篓,仰头痛饮醇香的美酒。
张离人手中的酒壶,仿佛有着源源不断的酒水,永远都喝不到底。
他没有醉意,双眼始终清明,还有着几分漠然。
他朝大殿的地方看去,隐隐约约能看到一道透着悲凉的小小身影。
“七哥,还好吗?”邱温的声音响起。
李七垂下双手,吐出热气,摇了摇头。
邱温连忙将李七扶起,李七一路跌跌撞撞,离开了联盟帝国。
走后,邱温频频回头。
“舍不得走?”李七问。
邱温回道“七哥,我有点儿羡慕宋川那家伙。”
“想跟着女帝?”
“……”邱温久久不言,直到李七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邱温开了口“嗯。”
“那便拿出的本事,让女帝知道,有资格留在联盟帝国。”
“是!”
这夜,联盟帝国的骨干大臣,一夜未眠,在女帝的寝宫外焦急等候。
次日,女帝缓缓睁开双眼,推开了紧闭的一扇门,无数双眼睛瞪视看了过来。“女帝,醒了?”瑶池女皇满面欣喜,双眼从下至下看了一遍轻歌,却见轻歌莹白的手轻握门楣,一双玉足未着鞋袜,身上穿着懒散的红衣。许是才睡醒的原因,眸色惺
忪,还夹杂着温柔,脸侧的两道血痕,更添了极致的美感,说是惊心动魄,也毫不夸张。
轻歌拧了拧眉,瞪向瑶池女皇“何时了?”
“已是正午。”瑶池女皇道。
轻歌瞪了眼梁萧,“竟过了朝会的时间,也不知提醒我?”
梁萧蓦地看向轻歌,一副委屈巴拉,可怜兮兮的模样。
他还敢去把女帝叫来朝会?
只怕会被柳烟儿这一群人给撕成碎片。
梁萧道“臣,知错。”
轻歌瞟了下瑶池女皇,突然感到一阵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