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鳕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温润如玉。周
身上下散而出的气势,叫人胆寒,不敢忽视与怠慢。人
还是那个人,那个只会终日逗猫无所事事的天地之王。
偏生一眼风起云涌,纵然这些青莲将军们,当即觉得脑子里嗡鸣声阵阵若雷霆炸裂疼痛不已,就连灵魂都在疯狂的颤抖。
肝胆俱寒,诚惶诚恐,那是对青莲王的害怕与臣服。诸
位青莲将军几乎是不约而同朝着东陵鳕跪了下来,“末将不敢。”
东陵鳕目光一侧,看见了肩胛骨挂在刀戟的墨邪,伤口触目惊心,连骨头都被扯深了。
刀戟的另一端,被青莲将军握在手中。
东陵鳕缓步走向墨邪。
墨邪身旁是方才对他出手的青莲将军,这名青莲将军身高十尺,怒目圆睁,一身冰冷如铁的坚硬战甲。
此乃青莲十八将军之一的枯木将军,所过之处,生灵涂炭,鸟语花香皆为枯木。与
其他青莲将军不同的是,这位枯木将军眉目之间皆是狂放嚣张,似乎没有丝毫被东陵鳕震慑到的意思。
青莲将军全都跪地臣服,唯独他,站在荒漠之上,身体笔直犹如一杆枪。
枯木冷冷的望着逐步走向他的东陵鳕,闷哼了一声。
枯木斜睨向跪地的青莲将军们,冷嗤,嘲讽的轻笑出声“一群废物。”
可不是废物嘛。
便这样被所谓的‘白痴王’给震慑到了。
枯木看了眼神色慌张惊恐的夜歌,皱紧起了眉头,满心的怜香惜玉之情。当
他再度看向轻歌时,瞪视前方的双眸迸射着雷霆之光,嗤嗤作响。
夜歌见东陵鳕即便如此还在维护轻歌,惊怒,恐慌……东
陵鳕丧失记忆,精神错乱分裂,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下意识的去维护夜轻歌,若有朝一日他恢复记忆,青莲一族哪里还有她夜歌的容身之地?
夜歌与枯木对视一眼,她娇笑了两声,袖子下的双手微微攥紧,随后捏着莲花步走向东陵鳕,泫然欲泣,眼眸泛起阵阵水雾晶莹的光,“王上,你切莫怪他们,都怪我不好。”
枯木闷哼一声,斜睨轻歌,“此等恶女,亵渎我青莲之名,罪当千刀万剐!”枯
木将刀戟从墨邪的伤口之中猛地拔出来,鲜血四溅,枯木气势万钧度极快奔向轻歌,“孽畜,拿命来,青莲之天下,怎由你来放肆!”夜
歌纤细手指捻着衣袖拭去眼尾的泪痕时,微微颔低头,殷红的唇却是勾起了无边阴寒的笑意。她
一个无权无势无实力的人,能短时间在青莲一族混至今日,除了几个族老的栽培之外,还要她自己的不择手段。
枯木,便是她的依仗。
初来青莲一族时,她茫然无措。她
像个交易品,没有了尊严与人格,被剥光了衣裳丢至东陵鳕的床榻,却被东陵鳕毫不留情的赶了出来,还被白猫咬了一口。
她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袍,娇躯在外袍之下若隐若现,她看见微醉的枯木路过此地。她
刻意在寂静夜深的道路上坐下来小声的抽泣。
枯木走上前问她,她抬起一张脸,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半醉半醒的枯木,到底是血气方刚的男人,软玉佳人在怀,怎能无动于衷坐怀不乱呢?想
想怀中是青莲王的女人,更是蠢蠢欲动了。
尤其是夜歌半褪衣裳,若隐若现最是勾人销魂。枯
木终是忍不住,将夜歌扑倒。
借着微凉的夜风,做那颠龙倒凤的苟且之事来。从
此往后,枯木倒是着了夜歌的迷,任凭夜歌差遣。
若不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