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起他的怒火。
唐宓眸子动了动,语气有些低“长安,我累了。“”
累了…
夜长安一坑浑身的怒气,忽然就销声匿迹。
她怎么可以累?是她跟他相处已经觉得不自在了吗?夜长安的眼眶有些愤怒的微红。
却听得唐宓补充道“我想休息一会儿,若你们无事,便自行离开吧。”
所以太累了这句话单纯是觉得身上乏累想要休息,还是心里感觉疲惫了,夜长安摸不清楚。
他哑着嗓子问道“你叫我离开我能去哪?”
唐宓道“皇宫都是你的,你乐意去哪儿便去哪儿。去看看淑妃娘娘和二皇子也好,去其他嫔妃的宫里坐坐也罢。”
看上去唐宓是给他出了主意,实际上只是下了个逐客令。
整个皇宫都是他的,偏偏唐宓这里他呆不得,这是何等的讽刺。
夜长安挑了挑眉,忽然瞥见身旁坐着的薛兰书开口轻笑道“那既然如此,就由韫嫔来侍奉吧。”
唐宓一愣,看了一眼薛兰书,张口阻止道“不校”
“臣妾听皇上的。”薛兰书的话几乎是和唐宓的话一同响起。
她自称臣妾唐宓才想起来,薛兰书是夜长安的嫔妃,她没有什么资格去阻拦夜长安要求一个嫔妃侍寝。
可是薛兰书的厌恶显而易见,她方才愿意,分明是为他挡灾。
唐宓心里堵得难受,眼睛发酸发胀,觉得自己对不起薛兰书。
她用牙齿重重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才没让自己冲动。
薛兰书是在深夜里回来的,来时特意拐到了唐宓的殿内,给他了一声。
却不想唐宓看见薛兰书回来,眼泪就掉了下来“你…”
只出一个字,颤抖着嘴唇,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
薛兰书摇摇头道“你腹中怀的是尘王爷的孩子吧。”
唐宓一愣“你何时知道的?”
薛兰书笑了笑没话,孕妇与寻常的女子是坐姿仪态喝下意识的动作都有诸多的不同,唐宓没有注意,薛兰书却看的细细的。
薛兰书道“你不必觉得自责,你就当我是为了尘王爷着想。”
爱屋及乌到如此,薛兰书心想,若是夜同尘知道唐宓在宫里受了委屈,只怕心里会难受。
而她,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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