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一同行动的同僚,自己的一切动作也都被对方完整的记下了,一时间额头上渗出了不少汗水。
姚鑫慢慢直起身子,将支撑的位置从双腿,换到椅子的扶手上,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昨夜,你俩同为一组,他可有什么异样之处?”
朱定焱抬起头,先是看了一眼左有胜的背后,接着摇了摇头,目光坚定的回答道。
“昨夜我与他一同行动,除了最开始的时候,没有等到合适的机会,他有想要出手的情况,和上前去询问武威王世子身体状况以外,并无其他异样。”
左有胜保持着之前的动作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弹,实则暗暗松了口气,看来朱定焱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小动作。
听到这样的回答,殿上的姚鑫沉默了许久,可他的目光依旧平静,看不出喜怒,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他朝着殿门推了推手,朱定焱看见后,很识趣的磕头起身,慢慢退出大殿。
“昨夜之事,可还有其他人知晓?”
朱定焱离开后,姚鑫再次开口,语气中仍然能听出怀疑。
“左麟可是臣的弟弟,这般大事,哪里敢告知第四人,自然是守口如瓶。”
任谁来听,左有胜的回应都是极为真切的。
“是啊,左麟是你的弟弟。”
其实左有胜知道,今日朝堂上,陛下当着群臣的面命令打更人邵阳昊负责此事,要将人捉拿归案,就是要个贼人,这人是不是左麟没关系,只要他是个有修行在身的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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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更人官府内关押着的那些肯定是不行的,毕竟多是明面上抓来的人,但秘卫的地牢里具体都有谁,可就没多少人清楚了,随便找一个合适的人放出去,在配合打更人打残了抓回来,便是一个台阶。
只是,现在找不到左麟却成了一个定时炸弹,最重要的是左麟秘卫的身份,一旦被其他人先一步找到,将此事捅出来,姚鑫就会陷入被动,他才会如此急迫的想要知道左麟的行踪。
因此,这句话如同刀刃,刺入左有胜的心脏,左麟不见踪迹也就只有他这位兄长的嫌疑最大。
左有胜能感受到浑身的鸡皮疙瘩,喉咙有些肿胀,吞咽起来很痛苦,他张了张嘴。
“左麟虽是臣的弟弟,可臣身为秘卫,活着的唯一的宗旨便是要完全效忠陛下,就算是自己的性命也可直接抛弃,更何况是弟弟。”
姚鑫面无表情,对左有胜的怀疑依旧没有打消,只是以他的观察,左有胜的反应又都在情理之中,并没有看见对方明显说谎的细节。
这时,大总管走到他的身边,蹲下身子,小声的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姚鑫的眉毛不动声色的轻挑一下,朝着殿下开口。
“你先回去吧,这几日莫要外出,朕还有些事情,要交给你去做。”
左有胜如释重负,他长出了口气,回应道。“是。”
虽说被变相禁足,可他更害怕魏帝刚刚以心中的一丝怀疑,就对他下手,只要先离开,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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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左有胜的离开,殿内只是安静了一小会儿,便从一侧传来细小的脚步声。
秦十六小跑着来到殿下,咕咚一声跪倒在地上。
“奴才叩见陛下。”
姚鑫微微蹙眉,心中有些不悦。
“十六,如今你已脱了奴籍,朕还赐给了你姓氏,怎么还是这副模样?!”
秦十六惶恐的抬起头,“昨夜事发突然,小人未能及时禀报情况,实在是…”
姚鑫有些哭笑不得,将原本不属于他的东西给他,他依旧是无所适从,还是习惯了之前的生活的状态。
“无妨。”姚鑫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