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雎闻此,痛苦流涕。又跪倒在地,对秦王道“王上,臣愧不敢当呀!”
嬴稷摆摆手,对朝堂众臣道“据寡人所知,寡人赏赐相国财物珍宝甚多。但相国却把众多的财物,送给了帮过他,乃至咸阳城内的穷苦之人。”
“相国自己的内衣俱有补丁,做为我秦国的相国,居然简朴如此。朝堂之人,谁敢站出来说,自己比相国还简朴?”
秦国众臣,已再一次齐声道“臣等惭愧。”
说到这里,嬴稷又把范雎扶起,对其道“相国,现在我秦国大军在邯郸城下大败,蒙骜与司马梗两位将军,均死于辽军之手,寡人与辽地那个小儿,誓不两立。”
“相国,现在我秦国离不开你呀!面对如此局面,你可有什么话对寡人说么?”
范雎对于国之大事,还是很慎重的。
思索了一会,对秦王嬴稷道“王上,现在我军在邯郸城下虽然大败,但王龁将军已率军从南突围而出,我军现在应尽快撤回函谷关内。”
“王上,现在中原诸国联手,合纵抗我秦国,我军不可力敌。可暂时让我军撤回国内休整,待中原各国之大军解散后,我秦国再行出兵,各个击破。”
嬴稷听罢范雎的话后,大叫一声“善。甚合寡人之意,就按相国此策办理。”
此时,在襄平城君侯府,姬康刚从大朝之会上下来,就与剧辛、邹衍、鲁仲连三人来到了军事阁内。
姬康来到墙前的地图旁,看着中原腹地,有点沮丧,对剧辛等三人道
“三国联军还是如我们所料,没有在武安城堵住秦军。现在秦军突出了重围,已向南而去。看这样子,是想转道魏、韩两国,退回秦国了。”
“我军虽历经大战,但损失不大。三位先生,我军能不能从上党南下,进入魏、韩两国境内,再打击下秦军?”
鲁仲连赶忙对姬康道“君侯,不可呀!我军上党的南部,山区过多。我辽地大军都是骑兵,此地不利于我大军与敌交战。”
“若在此地势下,强行与敌激战,我军损失就大了。君侯,不可勉强呀!此乃臣之愚见,请君侯明鉴。”
邹衍也对姬康道“公子,鲁大人所说,臣附议!公子也不必沮丧!现在我军南下,已全歼秦军十五万,击杀秦国大将蒙骜与司马梗等众多秦将,已远超过战前想象。”
“君侯,俗话说“刚过易折”。当前,我辽地不可操之过急,应缓而图之。”
君相剧辛也站了起来,对姬康道
“公子,刚才鲁大人与邹大人二位所言,臣附议!现在我军从三月开始集结南下,到现在已经三个月了。我军已完成了战前计划,不能勉强。”
“我辽地当前最重要的是,赶紧把俘获的近九万秦军,乃至愿意迁至我辽地的十二三万百姓,给迁徙到我辽地来。另抓紧落实赵国战前的承诺,把灵寿等五城交给我辽地。”
姬康看了看自己的三位重臣,眨巴眨巴了眼睛。
又看到军事阁内左侧角落内,一个史官正奋笔疾书,记述着刚才众人的谈话。
心道“我只是感慨了下!至于这样么!”
但也知道,现在自己的这三位重臣,已经把自己当作王上乃至天子来对待了。
所谓“君无戏言”!自己随便一句话,现在都要让人琢磨半天,更何况军之大事!
姬康点了点头,言道“三位先生,就依尔等之言。”
六月中旬,王龁率领着秦军,逃窜数百里,来到了垣雍城。在此,与张唐所率的秦军汇合。
没想到这个时候,韩王然此时看到秦军在邯郸城下大败,被联军追杀。也终于“雄起”了一回,派兵加入了联军行列,对秦军进行追击、阻拦。
秦军无法,只得强行突破了韩军的拦截,放弃了垣雍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