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中,不但是匈奴前阵,即使是后方马队中的不少勇士,皆不断从马背之上摔了下来。
要知道,这样的距离,可是远远在箭矢的射程之外啊!
战马的嘶鸣声,头盔以及铠甲的撞地声,顿时响成一片。
很快就有未死的伤员,躺在地上,开始大声呼喊惨叫起来。
凡是被燧发枪击中的马匹和人员,伤口都非常深,突突地向外冒着血液。即使身着金属头盔和铠甲之人,也没能阻挡住弹丸的射入。
这,真是太可怕了!简直是超出了人的认知,恐慌情绪顿时弥漫在了匈奴大军当中。
燕军步兵纵队中,苏木看到自己率领的第一排人员射击完毕之后,佩刀随即放下;等到第一排人员顺着间隔向后移动的同时,第二排人员已来到了刚才第一排人员站立的位置。
苏木随即又挥动手中的佩刀,指向前方,再次大喊一声:“射击。”
烟雾之中,一阵爆响之声再次响起。
等到第二排人员退下之后,第三排人员随即前行,随着苏木的指挥向前方射击。
而等到第三排人员射击完毕向后退去后,已经装填完弹药的第一排人员,又来到了前方自己刚才的位置,举枪又朝前方射击而去。
燕军前方步兵纵队中,枪声几乎没有任何间断。
这就是燕军装备有燧发枪的步兵,“三段击”战术。
“燕军的燧发枪,威力如此之大。”
头曼看着己方马队中,不断载落下马的勇士,心中之痛难以言表。
不管身处何位,人们对于超出自己所认知的事或物,皆有惧怕的心理。
头曼不例外,就更不用说下面的匈奴将领以及基层士兵了。
眼瞅着身旁同伴,在对方“长棍”发出爆响之后,一头载落下马或死或伤,纵使自己安然无恙,内心也是十分惧怕和惶恐的。
看到在对方射击之下,踟蹰不前匈奴大军,头曼知道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了。
….
突然想起了战前,郭开禀告自己的一番话:
“赵国上将军廉颇曾言,燕军燧发枪虽远程犀利,近身可破之”。
一代名将廉颇的话,头曼根本不用怀疑,不过此刻也来不及怀疑,照做即可。
“传令,告诉勇士们,不要再体恤马力了,即可对燕军发起冲锋,燕军近身可破。”
头曼瞪了一眼身旁浑身颤抖着的传令官,大声下令道。
传令官呆了一下,随即醒悟过来,朝着手下嘶喊叫道:
“单于有令,燕军近身可破,令我各部即可发起冲锋。”
头曼又转身对身后的陀罗同道:“陀罗同,此战事关我匈奴未来,关系重大。你即可派出督察队前往各处,凡临阵逃脱或不前者,无论何人,一律斩首。”
“遵令。”陀罗同躬身答道。
在砍掉了几十个逃兵的脑袋之后,匈奴各军阵终于是暂时制止了刚才的混乱。
一阵号角“呜呜”吹响,匈奴前方的军阵马匹开始了奔跑,重新朝向燕军冲了过来。
燕军副将司马尚,见此,心中焦虑万分,又纵马来到了中军统帅李牧的面前:
“大都督,匈奴冲起来了,我骑军是否即可反击?”
李牧看了下司马尚,仍面无表情道:
“司马将军,汝随我领兵多年,匈奴大军此时冲锋,来到我燕军阵前,还有多少余力?你要相信鞠武将军和他率领的宫禁军,他们是不会让匈奴人冲至我阵前的。无需多言,回去等候出击军令。”
“诺。”司马尚无奈,只能再一次地勒马而去。
“鞠武,我军胜败,在此一举,就全看你的了!”李牧心道。
站在前阵用木头搭建的指挥台上,鞠武正用望远镜观察着战场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