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任主帅,率领十万秦军东出函谷关,前去攻打巩邑。
而东周公姬杰,也派人前来我燕国面见寡人,请求寡人派兵‘相王保驾’。而韩、魏、楚三国也各自调兵遣将,陈大军于边界。事态会如何发展?我燕国又该如何面对此等乱局?诸位爱卿,汝等皆谈谈自己的看法吧。”
黄勇一向并不喜欢谈论国政,此次仍是如此,首先发言介绍了各国最新的动向:
“王上,秦国攻打巩邑,从韩、魏、楚三国朝堂传来的消息看,三国皆没有出兵帮助东周公之意。就连始作俑的楚国,陈兵边界,也只是为防止发生意外。此次,巩邑危矣。”
众人听罢黄勇的话后,皆低头沉思起来。
阁相将渠摇了摇头,很是气愤地言道:
“这个春申君黄歇在做什么?楚国也是大国,身为楚国令尹,老是私下里搞东搞西。事情搞出来了,却把自己的脑袋往后一缩,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大王言其为‘搅屎棍’,真乃是名副其实啊!”
众人包括姬康闻听将渠此言,皆又笑了起来。
昌国君乐间也笑着道:“还有那秦国,放着那么多人不用,居然让吕不韦这个商人,担任了秦国的相国,真乃贻笑天下。”
黄勇眉头皱了一皱,但没有出声。
姬康则摇了摇头,对乐间等人道:
“昌国君,英雄不问出处。这个吕不韦虽是商人,但万万不可小觑。等会让情报局给尔等整理几份吕不韦过往的文书,你们好好了解一下这个人,万万不可大意。”
嘱咐完众人之后,姬康转向了栗腹:
“栗相,你认为我燕国当下该如何面对此局面?是不是要派兵前去巩邑?”
栗腹躬身,一脸慎重:“王上,臣认为我燕国不该在此时出兵巩邑。”
姬康“哦”了一声,继续听栗腹阐述自己的理由。
“大王,天下经历了数百年的分崩离析之后,目前大势乃是趋于一统。除我燕国之外,虽仍有秦、楚、韩、魏四国,但凭心静论,也唯有那秦国可与我燕国争锋。
….
春申君黄歇固然是个‘搅屎棍’,但为何在鼓动东周公自立之时,能获得韩、魏两国的支持?无他尔也,其所做所为,亦符合韩、魏两国的利益。
众所周知,王上与那东周公姬杰同为周室嫡系宗亲,姬杰自立,秦国必然干涉,而东周公势弱,又必然求救于我燕国。
我燕国不管,会让天下向周之人心寒;管之,就必然会与那秦国直面对决,则正中春申君黄歇乃至韩王、魏王的下怀。
王上,我燕国此时正处于修养生息之阶段,今年则处于关键之年,诸多交通、水利、民生、军事设施,按我燕国规划,皆需在今明两年完工。
今春北击匈奴,因时日短,用兵少,对我燕国而言影响很小,此乃大幸。秦国乃大国、强国,若此时出兵巩邑同秦军对决,肯定会旷日持久,则必然会打断我燕国诸多规划。”
说到这里,栗腹悄悄“瞄”了姬康一眼,发觉自家君王仍一脸平静,则继续说道:
“王上,俗语云:两利相权从其重,两害相权从其轻。再说,我燕国欲一统天下,这周朝王室宗亲,对我燕国恐怕非‘利’,反而为‘害’。
从我燕国今后利益出发,臣认为我燕国应继续实行当下的修养生息政策,对于秦国出兵,给予谴责,而不应出兵巩邑。此乃臣之拙见,请大王三思。”
殿内,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栗腹的话里话外,意思很明白,那就是不出兵巩邑,不管东周公这一摊烂事。
从更深得角度去想,现在周朝的王室宗亲对于燕国来说,反而是种阻碍。不如趁此机会,借秦国之手,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要知道,这个时代对于士大夫乃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