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刘胜将军他们已占据了新田。”李牧惊喜地看着刘胜派来的信使道。
“是的,大都督,我军七月六日进驻到轵邑,随即沿轵关道连夜行军,于十四日晚间攻取了新田,并抢占了汾河南岸的新田渡口,截断了秦军汾河通道。
在末将前来之即,刘胜将军又派兵攻取了曲沃,扫荡周边城邑。目前,我军正在汾河南岸,构筑防御工事,以防止抵御秦军的反扑。”
帐内,这个身着少校军服的信使,语气清晰地对李牧回禀道。
李牧迈步来到帐内的地图旁,仔细看了起来。
形势发展之快,出乎李牧的预料。没想到被秦军阻挡于沁水东岸的刘胜大军,自南下之后,反而势若破竹,打通了整个轵关道,夺取了新田。
不过想一想,这也在情理之中。燕军各部一向强调机动性,军中战马牲畜众多,这样的军队本身就善于大纵深、大跃进的穿插做战。
刘胜所部之所以被秦军阻隔于沁水东岸,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秦军利用地利,让大军无法完全展开,限制了燕军的优势。
既然新田城被燕军拿下,刘胜大军又控制了汾河南岸,燕军对于王龁所率的河东秦军主力,就已形成了南北夹击的态势。
这下,就已不是原来将秦军主力逐出河东的规划了,而是要将汇聚在汾城的这二十多万秦军,给予全力歼灭的问题了。
虽然不知道南边联军同秦军的主力会战结果如何,但只要将汾城这股精锐秦军吃掉,整个河东之地,就可以说完全落入到了燕军手里。
并且秦国都城咸阳所在的关中大地,也将袒露在了燕军的兵锋之下。
想到这里,李牧心情激荡,转过身来,对帐内的传令官下令道:“擂鼓聚将。”
王容和苏射两人,此时正在缚豹的帐内,三人相谈甚欢。
自长平之战后,缚豹、王容和苏射三人就一起投奔了燕国。自从在襄平学院分开之后,三人这么多年来,只是通过书信往来,相互之间从未相聚。
没想到,这一次三人居然能在平阳的军中见面。
分别多年的老战友团聚,自然是格外的高兴,无话不谈。
这几日来,除了操持军务,训练士卒之外,剩余的时间理,三人几乎皆在一起。
午时是燕军午饭的时间,三人刚在缚豹的帐内用过饭,临近未时之即,就听到了帐外传来了聚将的鼓声,三人对视了一眼,齐声道:“聚将鼓。”
燕军军法森严,就拿聚将来说:一鼓准备,二鼓进帐,三鼓未至,斩!
缚豹等三人不甘怠慢,起身戴盔、穿甲、佩剑后,向李牧的中军大帐而来。
三通鼓声完毕之后,燕军大小将领,皆已齐聚李牧帐内。
李牧端坐在帐内主位之上,对众将开门见山道:
“当下,我燕军刘胜所部已占据了新田城,战机已显。我部各军,明日寅时造饭,卯时起寨拔营,南下汾城,寻机同秦军决战。”
….
汾城,秦军大营。
中军大帐之内,气氛很是压抑。燕军占据汾河南岸的讯息传至大营之后,主帅王龁和秦军将领们马上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性,
“燕军已占据了新田,汾河通道已被燕军隔绝。大伙说一说,我军该怎么办?”
王龁的面容很是严肃,对帐内众将说道。
帐内众将,没人说话,皆低头沉思起来。
过了好大一会,终于有人站出来,对王龁建议道:
“将军,我军应尽速派兵,渡过汾河,夺回新田。”
不待王龁说话,旁边就有将领反驳道:
“渡河南下,再夺新田,想什么呢?汾河南岸的燕国大军,据探不下于十万之众,我军唯有全军出动,方有可能。那么,汾城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