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萧瑟,残阳将暮,落日广场上,两名青年持剑对峙。
其中一人,身穿土黄色紧身衣裤,头戴一顶黑色皮帽。
另一人,身穿白色罗马长袍,长袍后摆的位置,有一串黑色鞋印。
其中,好似还有一个驴蹄子的轮廓。
这两个人,自然就是采佩什和米尔萨,至于马尔扎德和红发女,静静的站在一旁观战。
采佩什左手圆盾护在身前,右手短剑横在圆盾前面,做出可以随时出击的状态。
米尔萨使用的,是他那把经过改造的罗马宽剑,突兀而起的十字剑刃,显得格外狰狞。
罗马宽剑,在长度方面,比采佩什那把所谓的‘短剑’,还要短上几公分。
这把单手剑,要配合上罗马盾牌,才能发挥出它的最大威力。
只不过,米尔萨没有要用盾牌的意思,并且他的状态,非常的随意。
采佩什对米尔萨这种状态,感觉十分不爽。
这家伙,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是习惯如此,还是看不起我。
不管了,先出手再说,如果实力不如人,被鄙视也是活该。
将杂乱的想法清空,采佩什进入战斗状态,一声不吭的持剑向米尔萨刺去。
面对极速而来的剑刃,米尔萨十分随意的挥动手臂,厚重的罗马宽剑,敲击在采佩什短剑的剑身上。
随即,采佩什持剑的右手,感觉一阵酸麻,短剑差点没脱手落地。
如果这是生死搏杀,米尔萨手中罗马宽剑,只要再次顺势挥出,就能砍断采佩什的右臂。
仅仅一招,采佩什就认识到和对方的差距,米尔萨这家伙,完全有轻敌的资本。
“你输了。”
米尔萨收回罗马宽剑,一边用左手挖鼻孔,一边有些傲娇地吐出这三个字。
采佩什知道自己技不如人,几个月的刻苦练习,远远没办法和米尔萨这种,从小就接受严苛训练的战斗机器相比。
他原本,不想再继续下去,结果却见米尔萨,旁若无人的挖起了鼻孔。
如此目中无人的举动,彻底激起了采佩什心中的怒火。
他握紧手中短剑,如同一头被激怒的公牛,用尽全力冲向米尔萨。
反观米尔萨,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轻描淡写的挥剑进行格挡。
然而,他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剑上传来的力道,在不断的增加。
采佩什从利塔姆那里,学来的剑术技巧和呼吸方法,随着一下又一下用尽全力的劈砍,渐渐融合到了一起。
呼吸方法,其实就是发力方法,所以米尔萨,才会感觉到采佩什的力量增加。
一旁观战的马尔扎德和红发女,此刻眼神中也都带上了惊讶,采佩什展现出的进步,让他们十分意外。
当然,如果仅仅是这些,还不足以让他们动容。
采佩什身上那股,一往无前的战意,才是他们为之惊讶的原因。
疯狂地劈砍出几十剑,采佩什自己也可以感觉到,出手变得更加轻松,但威力变得更大。
果然,压力越大,人能爆发出的潜力越大,米尔萨这傻小子,今天就好好的当我的磨刀石吧。
心中如此想着,采佩什再次加快速度,左手的盾牌,也被他当成了攻击武器。
反正这场战斗,是否防御都一样,米尔萨如果不想,被马尔扎德给踹死,就不可能伤到他。
战斗继续,采佩什的战力,继续突飞猛进。
而米尔萨,依旧只防御不还击。
开始还好,可随着采佩什,给他带来的压力越来越大,极度的憋屈感,涌上他的心头。
大公了不起呀!上帝的眷顾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