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对这位外国公主的华语水平,更让他们惊讶的是凯特琳的话。
“公主殿下,不知道您说不是不小心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事情背后还有什么隐情不成?”李保华询问道。
凯特琳是标准的管杀不管埋,对于这个问题,她直接丢给了周铭。
周铭随后把自己在酒店碰到华阴村支书孙仁理,以及孙仁理劝自己去华阴村当名誉村长的事情说出来了:“我并没有答应他,但他最后走的时候威胁我说村里的人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淳朴,所以我想现在市场经理出走和村民举报,应该都是华阴村在背后动的手脚了。”
听得村支书李保华盛怒连连,破口大骂孙仁理不要脸,还发誓自己绝不会放过这样的卑鄙小人。
“李书记是有什么办法了吗?”周铭很不懂事的问他。
刚才还誓要报仇的李保华,面对周铭这个问题,脸色逐渐变得尴尬起来。
他一边挠着头一边嘿嘿笑着:“这个也是需要从长计议,毕竟华阴村也不是个小地方,而且现在是法制社会,咱们总不能找个黑灯瞎火的给他套麻袋吧。”
周铭对他说:“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既然他们可以对轧钢厂和拆船厂动手,那么薛厂长是不是也要注意注意钢管厂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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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保华立即紧张起来,他转头看着薛勇军,要知道西华村这边的收入基本都靠钢管厂,要是钢管厂出了什么问题,那可是要了命了。
薛勇军倒也不莽撞,他小心思索着说:“我们钢管厂的情况和轧钢厂拆船厂的情况不太一样,那两个厂子里面有很多都是北华村的人,而北华村和华阴村很多都有沾亲带故的关系,还有很多人羡慕华阴村有钱,所以那两个厂子的人很容易被收买。”
“就像拆船厂的杨总,我听说一年前开始就和华阴村那边走的很近,经常一起出入高档饭店和夜总会这些地方,只能说陈厂长警惕性太低了。”
薛勇军接着说:“至于轧钢厂那边,只能说北华村太穷了,导致那边的人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像这种举报环保问题,还有拉条幅找记者这些事情,一看就是有人在背后鼓动的。”
“不过我们钢管厂和西华村的情况就不同了,首先我们钢管厂的效益一直都不错,连带着西华村也一直都是比较富裕的,和北华村还有华阴村都不那么对付,因此就算是华阴村想在背后动什么手脚也无从下手!”薛勇军拍着自己胸脯十分自信的说。
然而很多打脸就在一瞬间,薛勇军前脚才这么信心满满的说了,后脚变故就来了。
薛勇军的办公室主任慌慌张张的跑进会议室告诉薛勇军,很多老师傅要和工厂解约。
“解约?”周铭对办公室主任这个词感到很奇怪,“是这些工人都要离职吗?”
薛勇军苦笑着给周铭解释:“这些老师傅严格来说并不算是工厂的工人,而应该算是……合作师傅。”
合作师傅?这是个什么奇怪的名称?
随后经薛勇军解释周铭才知道,原来随着前些年轰轰烈烈的国企改制和下岗浪潮,很多工人纷纷离开工厂下岗,可这些下岗工人也没什么其他生存手段,再加上薛勇军接了厂子,也需要很多熟练工人回厂做事。
可私厂肯定比不上原来的公家单位,此外这些工人们也都在下岗前积攒了一些本钱,外加钢管厂的活也都不是那么精细,于是一些头脑活络一些的老师傅开始买机器在家里开起了小作坊,加工一些粗活。
这样子做不仅时间上自由,可以接各种工厂和私人的单子,更重要这样跟工厂合作的钱也比单纯在工厂里更多了。
后来更多的人看到这样做的利益,于是越来越多的工人开始离开工厂,越来越多的这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