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她就心动了,只是那个时候她还看不到脱离陵尹啸行的希望,更不敢忤逆他,只能乖乖的扮妖媚,成为一个提线木偶。
可眼下不同了,她已经脱身了,虽然没有完全脱离钳制,但她有眼前这个男人,她相信路遥知马力,若她付出真心,总有一天也会回报以真心。
她张了张嘴,却又看了一眼外面,渡劫境的隔音结界能防住绝大多数修士,却防不住锦衣使者。怀治哥哥或许完全信任手下的侍卫,但她不能赌,她将要说的事情是惊世骇俗的,也是容嬷嬷千叮咛万嘱咐不得泄露半个字的。
“我的父皇……”
她用了传音。
渔阳怀治立刻警觉起来。
“并不是我真正的父皇,我真正的父皇陵尹啸行早在继位之前就已经魂消魄散了!”
渔阳怀治双眸一震,立刻明白了陵尹浅予话中的意思。
“夺舍??”
他也回以传音。
陵尹浅予点了点头,“我有一次练功,走火入魔,命魂飞了出去,不知怎的就到了天机阁,就好像被召唤过去的一样,那里有一个全身雪白的老者,就是帝师公孙现……”
陵尹浅予缓缓讲述着那一日的所闻所见,也是在那一日,她的命魂遭受了重创,他的“父皇”亲手打伤了她,伤势迄今都没有痊愈。
“他当时正给我的父皇疗伤,说我父皇太心急了,不该那般早动手,皇子的身体还没有破开禁制,操之过急只会限制他今后的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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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阳怀治立刻意识到,陵尹啸行在渡劫五境已经停留许多年了,连当初屈居其下的九方王禹王雍都是七境大修士了,他仍在五境止步不前。
只是……陵尹浅予的话也未必就可信。
“他们的话,我当时听不懂,就往前靠了靠,哪知他们竟一起回头看向我,我父王不知为何勃然大怒,直接出手朝我拍了过来……”
想起那日的情景,陵尹浅予的身躯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两手死死抓住于渔阳怀治,眼眸中尽是惊恐……
“他那日是存了取我性命的心思,幸好公孙先生出手救下了我……我一直停留在金丹境,无法结元婴,嬷嬷说,应当就是那日命魂受重创的缘故……”
两行清泪滑落脸庞,她急忙抬手拭泪,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抓着渔阳怀治的手。
她扬起脸颊,泪眼迷蒙的看向近在咫尺的男子,好像要从那双星目中看出些什么,然而,星目深邃如夜空,任她如何凝视也看不出半点波动。
“后来呢?”渔阳怀治不想她一直盯着自己看,颇不情愿地开了口。
“后来……他们将我的肉身搬去了天机阁,公孙先生亲自将我的命魂送回了体内,也是在那时,我才知道我的父皇究竟是谁……”
话至此,她重又看向渔阳怀治,眼中似有巨大的秘密正呼之欲出。
“是谁?”渔阳怀治亦凝视着她。
不得不说,这容颜,这眼睛,确实美得不可方物。
“他是我的祖父,陵尹喾!”
“陵尹喾?!”
渔阳怀治简直不可置信,冀州八子的老大,曾祖渔阳洵的结拜兄弟,竟是现在的陵尹啸行?!
“如何证明?”
“他说,若非当年在十方紫阳烈焰阵受了重伤,也不会那么着急让陵尹啸行继位,更不会那般急切的夺了他的肉身,他还说,得赶紧锤炼新的肉身,这一次他要亲自盯着,宁缺毋滥,就算断子绝孙也要锤炼出能承受岁月侵袭的肉身!”
陵尹浅予声音颤抖,别人不知内情,她却是知道得清清楚楚,这么多年她已死了不知多少兄弟……
渔阳怀治满面肃然,他想起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