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深思的锦衣统领,道理嘛,懂得都懂,他只是点破了而已。
“于是就盯上了凡界修士的本源,元魂之力是后来发现的……说来也好笑,提出这个办法的乃是魔祖本人,谁成想,那群喝了人血吐了人骨的家伙竟卸磨杀驴,给他安了个魔祖的名头就群起而攻之,一举将他封印了。你以为迟长夜一开始就是魔祖分身?哼,神域是要寻个名正言顺好大举出动兵压沧溟大陆的理由,这才刻意培养了迟长夜……”
他又看了眼锦衣统领,“不是爷爷我看不起陵尹世族,当初若不是陵尹喾背信弃义,与神域暗中串通,五子未必就会身殒,渔阳洵与迟长夜也未必就会被封印在赤地。不过他终究迈出了那一步,所以如今的天帝世族才成了他陵尹氏……”
庾弋呆坐在这方空间中,心底一片惊涛骇浪。
符骨假人蹲了下来,一巴掌拍在他的肩头,“可知你为何会觉得累?”
庾弋猛然转头,脸上写满不安。
“因为你的本源在被大阵炼化!”
轰!又一道雷轰在头顶。
庾弋大脑一片空白。
“这还只是在大阵边缘,若是靠近阵眼,你顷刻间就会化为乌有。”
符骨假人越轻描淡写,庾弋的心头越是地动山摇。
忽然,他奋力爬了起来,就要往回跑去。
符骨假人一把摁住他,露出一个森然又满是威胁的笑容,“爷爷我说了,你今日的任务是找到传信的法门,何时找到何时出去,你若不想被炼化殆尽,那就赶紧动起来,时间就是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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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弋一把抓住摁在他肩头的符骨手臂,双眸如刀,“换一个任务,让我做什么都行,本源没了我的元魂也会成为无根浮萍!永生都别想再重塑肉身!”
符骨假人凝视着他,“可笑了,不怕死却怕丢失本源……”
他直起身,继续道,“你可知,百万年来甚至数百万、数千万年来,所有修士的本源都在被大阵炼化,来供养神域那帮家伙,大修士的本源更是大补,就如你,三境大修士,既容易被炼化又容易被吸收,你若不甘心,那就动起来,找到爷爷我要的传信法门!”
庾弋两眼冒火,恨不能将符骨假人一把火烧了,“那要是在寻到法门之前,我的本源被炼化光了呢?!我还怎么活?!”
“所以,你要抓紧时间!爷爷我是想留你性命的,你若不珍惜,那傀儡有的是,爷爷我根本不稀罕!”
符骨假人说着,手指一动,将一道命魂取了出来,“你自己选择。”
庾弋看着自己的命魂,不甘心的垂下头又抬起头,他从没有感觉如此无力过,即使以往性命攸关的时候。
“找到传信的法门又有何用?你还能拦截信件不成?”
“这无需你管,你只管照做就是!”
庾弋缓缓站起身,紧紧盯了符骨假人一眼,调头向白芒深处奔去。
符骨假人捏了捏手中那道命魂,又将它收入了符印之中。
不是他吓唬庾弋,他也是看透四周的能量之后,才想破这方空间的本质。
密信传递法门事关重大,他必须要弄清楚,一个庾弋不够,就再派几个来,以他如今的手段重新打造一个一模一样的锦衣统领也不是难事。只是他不能小看锦衣大统领的手段,万一被发现,而又非开战时机,那北域危矣。
他身形骤然后退,沿着此前留下的痕迹向出口急纵而去。
金色舰舱内一片寂静,所有在此疗伤的锦衣使者已被庾弋那一把火烧得毛都不剩。
一面近似女子梳妆镜的镜子静立在桌上,水波微微颤动,涟漪轻轻荡开,一个满身符文的身影倏然穿了出来。
他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