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只怕还会有更大的麻烦!
这时郝萌走进了堂中,身着麻衣孝带,应该是刚才去拜祭了大司马灵位。
只见他走到堂中,朗声回禀道“禀将军,经过我等审问,攻击安邑侯府的乱军都是中书令王允和光禄大夫黄琬的部下家将,请将军处置。”
吕小树怒极而笑,阴森森的说道“各位先生果然都没猜错,果然是这些家族宗室勾营,吭吭一气,这些毒瘤不除,这天下将永无宁日。”
心中怒气勃发,就想将那些乱军全部处决,接着又道“将在押乱军全部处决,一个不留!”
郝萌正要领命而去,严松急忙阻拦道“且慢,奉先怎可如此鲁莽?古来治乱,只需处决其中匪首即可,怎能行如此大量的极刑,如此行事,必遭天下人非议啊。况且王允、黄琬都是当世名臣,素有官声,又是名门大儒,朋党遍布四海。奉先切不可意气用事啊!”
吕小树虽觉得岳父言之有理,却还是心有不甘,恨恨的道“一群只会在背后玩弄阴谋的小人,不杀他们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恨!”
严松暗叹一口气,这个女婿固然是人中龙凤,却实在不懂得纵横之术,经济之道,这世间大道,岂能以杀制杀,以暴制暴?
又语重心长的说道“奉先糊涂啊,为上者当以制约为本,刑罚为辅,各方利益平衡才能长治久安,否则东西奔疲,顾此失彼,兵戈争斗将永无止境啊。今后你为人上者,遇事定要三思而后行,再不可任意妄为了!”
吕小树见岳父说的郑重,如同前一世的父亲一样的语气,这样的谆谆教诲让他大为感动,躬身拜倒道“岳父大人教诲,吕布定会铭记在心!”
其实严松还有些话,藏在心头,并未讲出口。大司马丁原的死,又何尝不是利益分配不均惹来的祸根?
丁原对立有战功的并州军团,和护卫皇城的亲贵大臣大肆分赏,而对没有什么功绩的大臣和士族大家毫无表示,自然让某些人心中怨忿。
严松曾多次进言提醒,丁原却不为所动,坦言无功不受禄,要想受封晋升先要做出功绩。丁原是边军大将出身,行事皆以军中规矩参照,如此必然得罪许多人,或明或暗,或远或近,长此以往,必然积少成多,才酿成如今大祸。
有了这个教训,严松岂能再让自己的女婿重蹈覆辙,走上败亡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