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小树只穿了便服,穿过廊道,见天空竟然飘起了雪花,飘零落下,地上已经铺了薄薄的一层。想起娇妻最爱雪景,想着一会儿再陪她赏雪。
正逢一名女仕迎面而来,侧身让路,行礼问了侯爷安。
吕小树对娇妻身边的女仕都比较脸盲,一个都没记住,一时叫不上来,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仕低头红着脸道“禀侯爷,奴婢叫红寇。”
吕小树听了,点点头道“你去通知夫人,叫她出来赏雪,再叫她多穿件衣服。”
女仕领命,行礼辞去。
吕小树正要走,忽然若有所思,我家娘子的乳名不就叫红儿吗?
便又叫了女仕回来,吩咐道“以后你叫绿豆,知道了么?”
女仕虽感莫名其妙,却不敢不答应。
吕小树见她答应了,这才打发了去,自己朝着前厅走去。
到前厅时,蔡邕已经将一壶茶喝去了大半。
屋外虽然大雪纷飞,寒意逼人,屋内却温暖如春,烤的太常大人眼睛发红。
吕小树摆着架子,缓缓渡进前厅,临到门口,还装模作样的咳嗽一声。
蔡邕本已等的焦急,这时听了声音,连忙起身一揖道“太常蔡邕拜见安邑侯。”
虽说吕小树来汉朝也时间不短了,但始终还是不习惯年纪大的人给自己行礼,便连忙双手扶起道“太常无需多礼,请坐下说话。”
请了蔡邕客座坐定,吕小树才行至主座正坐安定。
“太常今日是为何事而来?”吕小树开门见山道。
蔡邕不想少年竟这般直接,准备了许久的客套话便用不上了。
心想既然如此,倒也省了麻烦,朗声道“我今日来有两件事,第一件,是当年小女在并州遇难,幸得安邑侯搭救,免去了一场大灾。一直没有得空前来拜谢,还望安邑侯恕罪。”
吕小树心中冷笑,这父女俩一个样,都是两句好话就想把自己打发了,我看上去很傻吗?
只是淡淡地道“太常不用客气,保护大汉子民是我大汉军人的职责。请说你第二件事!”
蔡邕许多话尚在腹中酝酿,这时听了吕小树之言,顿时为之气结,脸色被生生咽下的话,噎的通红。
吕小树也觉得刚才着急的太过明显,只是自己真急着陪娘子赏雪,有什么话你倒是三两下说完啊!便又换了柔声道“太常请接着说。”
蔡邕缓过劲来,肃神道“这第二件事,就是关于安邑侯跟尚书令之间的误会,这是明显的离间之计啊,其目的就是破坏洛阳城内部的和平氛围。”
吕小树冷冷地道“原来太常大人是来做说客的。”
蔡邕苦笑摇头道“安邑侯误会了,虽然卫氏多次求我前来为他们门下说情,我都拒绝了,我此次前来不是为了他们,而是为了朝廷,更是为了安邑侯你啊。”
吕小树有点感兴趣了,说道“愿闻其详。”
蔡邕清了清嗓,才道“安邑侯试想,乱军何以明目张胆,打着圣旨胡作非为?”
吕小树摇了摇头,心想,我怎么知道,总不能他们真有圣旨吧。
蔡邕道“乱军敢于假传圣旨必然笃定不会留下活口,可一千人抓三百只猪尚且无法保证没有漏网,何况是三百名侯府护卫!所以他们就是故意留下线索,让重臣相互猜忌。再有就是动机问题,尚书令没有任何理由对安邑侯的家眷动手,因为安邑侯带兵在外,害了安邑侯家眷对他百害而无一利,他又何必出此下策,徒招人嫉恨?”
吕小树听得若有所思,沉默不语。
蔡邕接着道“再有就是时间问题,大司马身故是十月二十三日,可是乱军竟然在二十五日晚上才后知后觉的展开了行动,这种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