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在此喧哗?”吕布脸色不豫道。
魏越大步走到吕布身前,参拜道“这些人吵着要见皇帝,说什么也不肯走。”
“是你们要见皇帝?”吕布目光冷冷扫视众臣。
大臣们各自推搡,皆不肯出头说话,许久之后才有一个老臣在人群中走出。
“老朽身为尚书令,当每日为陛下上书理政,丞相不该拦着老朽等人。”
说话之人两鬓花白,连走路都显得有些老态龙钟。吕布人的此人,他正是皇帝近来新任命的尚书令,此前也是位列三公之一的司空之位,还是杨修的父亲,朝中的两朝元老杨彪。
见杨彪一说话,一群大臣顿时都壮了胆气,纷纷叫道“正是,丞相不该拦着我等见陛下。”
吕布暗自皱眉,杨彪这个人历来圆滑,在无数次诸侯当政中,他都能身居高位稳如泰山,首先是因为他家世显赫自有名望声势,使的当权者不得不重用拉拢他,其次杨彪也算有些见识,动的狡兔三窟的道理,就比如他的儿子杨修身为吕布重臣,他便一直效忠皇帝,即能全了忠义之名,也能规避风险,就算一方有难,另一方也可以施以援手,对家族来说,可算是万全之策。
这时他跳出来蛊惑人心,实在是有些失了智。也不想想,自己回城,皇帝已经毫无胜算了,他这番作为只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司空相见陛下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司空以后常驻宫中,不在踏出宫门一步,我可以放司空进宫,让你可以日日陪再去陛下左右。”吕布的话里几乎不带一丝感情,冰冷犹如刀锋。
“丞相这是要囚禁陛下吗?难道你就不怕被世人唾骂?”杨彪显得异常激动。
吕布摇着手指道“不不不,我并不限制陛下的自幼,他想去哪里尽可以去,我甚至还会拍兵护卫,可从今以后,外臣不得准许,不可入宫面圣,违抗者以谋逆论处。”
群臣顿时哗然,皆在心中叫道“你这才是谋逆吧!”
杨彪脸色数变,老态龙钟的脸上的皱纹,因为愤怒而变得更加深刻,纵横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道凸起的横肉,跳了几条,终究归于舒缓。。
“好好好,丞相果然好手段,只望你能够善待陛下,不要让他受苦。”
“这就无需你费心了。”吕布不置可否。
“哼,我们走。”杨彪呼喝群臣想要离去。
身后却传来吕布一声冷笑“呵,就想这样走了?”
杨彪身体一震,他刚才先扬后抑就是要占据主动权,使吕布忘了治他们的罪,抢得全身而退的机会。
没想到吕布终究不仅仅只是一个善于征战的莽夫,才思反应也并不逊色,这么快便反应了过来,看穿了他的用意。
“丞相待要如何?”杨彪声音干涩问道。
吕布等哼一声,并不作答,只向魏越道“这些人蛊惑皇帝,扰乱朝堂,害的朝内朝野分崩离析,百姓忧心忡忡,全部拿下,并全城搜捕参与乱党之人。”
魏越领命,即刻一声令下,从宫门掩出刀兵百余人,各持大刀阔斧,将群臣围在中间。
群臣原本文弱,被凶神恶煞的刀兵近身,一时身如筛糠,更有些年轻胆小之人屎尿齐流。
一时间空气里充满了一样的味道。
在杨彪的叫骂声中,吕布叫了魏越走到远处,让他即刻诏令严超前来助他抓捕逆党,些许小伤何须如此精细,战场上这点伤算什么,还不是要奋勇杀敌。
如今形势堪比战场凶险数倍,若除根不尽,难免又复他日之祸。
魏越却另有所思,犹疑道“夫人与小姐尚在城外,她们还不知丞相已经回到城中,若得讯必然欣喜若狂,是否派人前去迎接?”
吕布摇头道“原本只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