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乱跑了,就在府里好生养胎吧。”
“那臣妾就却之不恭了,只是还要向丞相请辞秘书令之职。”严秀丽看到夫君回心转意,也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次日,一早王府朝会,吕布当众宣布严氏身体不适,暂时免去秘书令之职,由洛阳归来的王桀担任。
吕布并没有言明真实原因,因为此子胎像不稳,自己又处在一个政治的漩涡中央,实在有难以防备的很多危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件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而此刻的洛阳郊外却是另外一番景象,大雪虽然已经停止,可连日来积累下来的积雪,还是铺了厚厚的一层,把漫山遍野都染成了银色,初春的阳光照下来,终于有了一丝暖意,皑皑的白雪,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辉。
在一片皑皑白雪当中,一座座小雪包就像山丘一样,错落有致的分布在河道之旁,这里正是高顺驻扎在城外,守卫洛阳的大军兵营。
这里是洛阳郊外的郿县,此前曾是董卓的封地,也是吕布曾经大破董卓的地方。这里原有一条小河,是黄河水系众多支流当中的一条,河水堪堪淹过脚裸,兵营驻扎在此,正是为了方便取水。
在初春的阳光下,冰雪逐渐消融,河面上原本厚实的结冰,此刻已经消去了大半,只有两侧河岸还残留着薄薄的两片冰翼,伴着清澈见底的河水缓缓流过。
消融的雪水尽都汇聚到了河道之中,使得河水比平时高涨了不少。
几只野鸭欢快的漂浮在其中,扑打着平静流淌的水面,时而捕食水中游荡的小鱼。
几名巡逻兵沿着河道行进,戒备的查看着四周的情形,自从与马超交战以来,双方几次在冰雪中大战,奈何西凉军兵力几倍于洛阳守军,大军只能一退再退,已从弘农、池绳一带退到了这里,身后便是洛阳城,再败众人就只能坚守城池,做瓮中之鳖了。
“你们看,我捡到了什么!”一名落在后面的巡逻兵兴高采烈的呼喊道。
众人回头,只见他左右手中提着三四只鸭子,每一只都足够肥硕,脱去皮毛内脏,只怕每只要有三斤多,下锅煮熟再配上佐料,在这寒冷的天气里,定是无比享受的美味。
“吃货!好好的鸭子,你打死做甚,万一是附近村民喂养的可怎么办,真是造孽啊。”
鸭子闭眼歪着头,两只翅膀耷拉着一动不动的,明显已经死了多时,尸体都僵硬了。羽毛被河水浸泡成一缕一缕的,看上去却没有一点伤痕。
“可不是我打死的,它本来就是死的,是我从河边捡的。再说了,这荒郊野外的,怎么会有圈养的鸭子?”巡逻兵急忙为自己辩解,侵占、强夺百姓财产在吕布的军规中是极其严重的事,轻则施以军杖,重则开除军籍,这可万万马虎不得。
“那就好,既然是无主之物,那就提回去,让牛三师傅给咱加餐。”
“队长英明!”
“队长威武!”
“队长牛逼!”
几名巡逻兵大喜过望,一时间纷纷歌功颂德。
自从开年以来,吕布深知经济下行,国库储备一日少于一日,因此提倡民节俭之风,军中亦颁下号令,号召军节衣缩食共渡难关。
因此大军已经有好几天没见荤腥了,要知道军中可都是些年轻汉子,这不让喝酒也就算了,可几天不吃肉,就连走路也觉得眼冒金星,没有半点精神,也难怪几次输给了马贼,无数士兵把大军败北的原因归结为,朝廷不给肉吃。
“先别高兴太早,既然是野鸭,当不会无故溺亡,先让我看看有无不妥,万一是病死鸭,那可吃不得。”
这些士兵多是农户,喂养一些鸡鸭都是平常事,有人能够分辩是否病死的鸡鸭,并不是太难的事。
队长一番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