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无比。
这时晋王车辇经过,百官避让,高柔与钟繇亦躬身退在一旁,吕布称天子仪仗,是尊贵无比的赏赐,可他并不像太张扬,因此四驾马车并没有被他使用,而是用的寻常车辇,车上也仅仅只有一个赶车之人。即便如此,这也已经是绝无仅有的殊荣了,在这皇宫大内,能够乘坐车辇通行无阻的,除了皇帝本人,也就只有晋王有这样的权力了。
车辇经过钟繇身前时慢慢停了下来,吕布掀起车帘笑对钟繇与高柔道“两位大人在说什么呢,这样热络,本王老大远就听见你们的声音。”
钟繇有些惭愧,方才只是至交好友之间的自吹自擂,岂可传扬与他人耳中,何况还是晋王这样的上位者,要被他把自己当成谄媚之臣岂非不妙?只得讪讪道“不过是臣子间的玩笑话,晋王当不得真。”
“哦?中书令大人今天在朝堂上的表现也是玩笑?任由皇帝任意妄为,你身为中书令岂可袖手旁观?本王几次示意让你劝谏陛下,你都视若罔闻,是不是认为本网对于你中书令大人来说就是一个笑话?”
吕布说话不紧不慢,却像是一声惊雷炸响在钟繇心中,他在殿上几次想要进谏皇帝,都遇到晋王似怒非怒的眼神,像极了要阻止他的意思,现在想来应该是表达着当时心中的无奈,却被自己误解,这含义可就是南辕北辙了。
“臣惶恐,臣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臣只是以为”
“你以为什么,我不要你以为,我要我以为,我以为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长袖善舞,可以游走在刀尖之上,徘徊在激流之中?你的儿子在我府里当差,我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是他为难。”吕布的话已经非常重了,在这廊道之中,百官虽然不在一起,可廊道谧静,声音足克传扬很远,吕布方才的责难,必然很快就会传扬开来,只怕又将是一场风波。
钟繇吓得脸色惨白长跪在车前道“臣对晋王的衷心天地可鉴,朝堂之上只是一时糊涂没有领会晋王的深意,以后绝不会再有。”
吕布却并没有做声,称这车辇飘然远去。
高柔搀扶起一身冷汗的重要,见他依旧脸色惨白,高柔叹了一口气道“元常何必如此,你难道没有听出来吗?晋王方才这番话明面上是对你说的,可其实是在警告我。”
钟繇一愣道“此话怎讲?”
高柔道“你也知道,我与陈群等大人都在科举之事上与晋王有不同的见解,因此陛下也经常遣内侍拉拢我等,虽然我等不会因此而转投皇室,可在晋王心中,明显是一个心病,他一定认为我们与陛下暗中有往来,这番话不就是在警告我吗?长袖善舞尤其是你一个王府走狗该有的评价?”
“你才走狗,不过你说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我也要劝你一次,你说你们的家族已经那么强盛了,怎么还想要从晋王的口中夺食,你看我,家兄多次来找我,让我劝谏晋王收回科举令,都被我骂回去了,这时什么时候了,是一个日新月异的时代,若还想以一己之私而废国家,将来必是民族的罪人。”
高柔原不过是安慰钟繇两句,没想到他竟然顺杆子往上爬,还教训起自己来了,顿时没好气地道“难怪郭汜说你是马屁精,我看他说的一点都没错。你自己保重,告辞!”
“文惠兄慢些走,咱们再聊聊。”看着高柔气急败坏的背影,钟繇不禁开怀大笑。
却说吕布的车辇一出皇宫,便有刚刚回朝没多久的女婿严超等在皇宫宫门之处,一见吕布车辇到来,就几步奔上去。
吕布老远在宫中便看到严超在宫门处张望,一脸的急切神情,必然有大事发声,否则以他沉稳的性格,绝不会这样失态。
“发生了生么事?”吕布问道。
“烟花院发生了火灾,整个烟花院被夷为平地。”
吕布大失所望,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