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设计图纸、装配工艺、材料信息,以及ai,全部加一块,也就只有几百mb。
可能也就十几张照片的数据量。
几百mb啊……
对此,英格丽德的评价是:“我认为这并不能用‘代码’来衡量这些符号。它们显然不是代码。代码与人类的语言一样,都是线性的、一维的。但这至少也是个二维的符号系统,搞不好还是三维的呢。”
向山立刻凑到英格丽德身边:“细说,细说。”
“语言是一种线性的东西,因为时间是线性的。人类说话,就是语言沿着时间排列成词句。其实文字的符号系统,落在纸上,便可以不是线性的。”英格丽德思索片刻:“在东亚大陆,曾有《盘中诗》与《璇玑图》,就是非线性的文字游戏。尤其是《璇玑图》,非常精巧呢。”
向山脑袋上似乎浮现了大大的问号。
“呃……不好意思。”英格丽德急忙补上了解释:“璇玑图是一种特殊的……是叫回文诗吧?的东西。原诗共八百四十字,纵横各二十九字,最中间是空的,方阵纵、横、斜、交互、正、反读或退一字、迭一字读均可成诗,诗有三、四、五、六、七言不等,如今统计约可组成七千九百五十八首诗。”
“在这种文字的矩阵之中,符号与符号二维的空间关系,也是有意义的。语言是一维的,一个词汇只与它前后所在的区域有关联。你第一句话的第一个词与第二句话的第二个词、第三句话的第三个词,不会在别人的意识之中连成一个新的句子,但是写在二维媒介上的文字,不一定需要遵循这样的规则。”
见向山还在思索,英格丽德道:“或许……我说‘填字游戏’,你可能更好理解一点?”
“嘶……”向山点点头:“你太小瞧我了,我完全明白了。”
“那些外星石碑上的阅读规则,可能要更加复杂一些。”英格丽德说道:“如果符号中存在‘下一个终止符号无效’的符号,那这石碑的读取规则能变得更加可怕。这简直就是迷宫。就算我们可以拆解出每一行每一组的符号,恐怕也难以让机器真正运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