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处领命,立刻催马出阵,鸯见有人杀出,也打马而来,虎头枪抖动,就往周处胸前的要害刺来。
周处拿狼牙棒架住,大声喝道“将军,你因何投敌?
快点说出来,不要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鸯却全然不理,双目盯着周处,舞动虎头枪,只管拼命厮杀,比往日两人练武更加凶狠,几乎都是拼命的招式。
周处和鸯多少年来较量比武,对彼此的招式十分熟悉,知道一时间也奈何不了他,一边见招拆招消耗他的体力,一边忍不住骂道“鸯你这个蠢货,就算投敌,也该换个强大一点的势力,新罗国的这些狗贼是什么玩意,给你提鞋都不配,你可要想清楚了。”
二人枪槊交加,砍来挡去,杀得难分难解,周处不住大叫道“鸯,你见我和大将军如同陌路,是不是中了敌人之毒计,故意捉弄于你,有什么苦衷只管说!”
这边周处连打带骂,那边鸯一语不发,沉着脸频出杀招,只杀得场上沙土飞扬,坐骑打起了趔趄,依然没有分出胜负,倒把两边观战的士兵看呆了,才知道这红白二将如此厉害。
此刻刘封勒马掠阵,见二人战杀一堆,来往冲锋七八十合,如果他们的坐骑优良,或许还能再杀几十个会合,但那两匹马已经体力透支,两人兵器每一次招架,马腿都开始颤抖了。
看到时机成熟,刘封猛然催马出阵,见二人兵器相接,各自的战马向后退开,立刻从旁赶上一步,将近马头,伸开手臂将鸯的甲带抓住,用力一提,便将他抓过马来,一只手臂铁箍一般控住他的双臂,往本阵便走。
那些贼军哪里见过如此激烈的战斗,直到鸯被擒才反应过来,此时刘封回阵,只剩下双目赤红,满脸汗珠的周处,汗水顺着他火红的须发落下来,如同凶神一般,吓得贼军一哄而散,往关内狂奔而去。
周处此时也已经无力追赶,见刘封活捉了鸯,长出一口气露出了笑容,此时胯下马嘶鸣一声,前腿一软跪倒在地,周处从马背上滑落下来,四仰八叉地躺在沙滩上,望着刺目的烈日嘿嘿直笑。
刘封回营,将鸯的兵器全部解下,命人将他双手捆绑,带到中军大帐之中,此时鸯也因为打斗脸色发红,气喘吁吁,铠甲都被汗水湿透,但双目依然冷漠无神,还在扭动挣扎不止。
陆邡在一旁大声说道“将军,你能认得我们吗?
大将军在此,还不快快说出实情?”
刘封见鸯只是不动,肯定被那妖道暗算,摆摆手说道“先把他的盔甲卸去,到营外出完汗再说吧!”
陆邡无奈摇头,命人将鸯的头盔、铠甲卸下,摘下头盔的时候发现了一张黄纸,是用朱砂做成的符,赶紧将其交给刘封。
刘封接过来还没仔细看,便见鸯忽然大叫一声,然后双目紧闭,整个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所幸有士兵正在卸甲扶住了他。
陆邡赶紧上前探视鼻息,说道“大将军,他只是昏死过去了。”
刘封松了口气“那就好,先抬到外面沙滩上吹干衣衫,小心看守。”
看着手中的朱砂符,沉声道“果然是中了妖道的邪术,此人不除,恐怕难平这涉罗岛。”
正说话之时,帐门口刮进一阵凉风,便见钟离权快步而入,进了帐中还未问话,便蹙眉道“这里怎么有一股煞气?”
“道长来得正好,”刘封将手中的朱砂符递给钟离权,“刚才将军差点被妖道暗算。”
“这是摄魂符?”
钟离权吃了一惊,“此符自先秦以后便失落,怎会有人在此使用?”
顿了一下又说道“将军能揭下来,看来是道残符了。”
刘封问道“这东西是从鸯头上取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钟离权言道“此符善能迷人真性,若是完整灵符,能摄去原魂,能叫人魂魄不全,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