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是令祖从皇宫中得来,为何却又是赝品?
难道皇宫之中还有造假之物不成?”
“这……这草民就不知道了!”
蒋松微微变色,勉强笑道“陈侍郎,当年之事已过,烧了洛阳城,趁乱打劫的人多了去了。
这两幅字也不一定就是宫内之物,或许是哪个大臣造假的也不一定!但这些好像都不重要了吧?
难道陈侍郎还要追究西凉兵火烧洛阳的罪么?”
陈济微微点头“当年董卓和西凉兵的恶行,已成过去,功过自有人评判,自然不会追究。”
“是是是!”
蒋松立刻笑道“侍郎官明断。”
陈济却又叹道“但伪造玉玺,你可知是何罪?”
“伪造玉玺?”
蒋松眼角的肌肉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在光线的暗影之下并不显著,干笑道,“陈侍郎,草民孤陋寡闻,只知道伪造官印要发配充军,不知伪造玉玺有什么罪责。”
陈济缓缓道“伪造玉玺者,与谋逆同罪。
以《汉律》论,大概分三等若有谋反证据,尚未曾起事者,无论轻重后果如何,首犯处绞刑,三代亲属充军刺配;二、有谋反证据,起事作乱者,但凡侵扰百姓,造成烧杀人命,首犯凌迟刑戮,当诛三族;三……”陈济神色冷漠,看着眼神已有些慌乱的蒋松,沉声道“谋反及大逆且暗通外族者,共谋者不分首从皆凌迟处死,正犯祖父、父子、子孙、兄弟及同居之人不分异姓、不限籍之同异,三代以内,年十六以上不论笃疾废残——”随着陈济说得愈发严重,整个当铺里静默无声,连格利亚都惊得脸色发白,等陈济说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皆斩!”
最后这两个字斩钉截铁,冷冰冰地吐出来,大家浑身一震,蒋松手里的当票也飘然落于地上。
“蒋松,蒋松?”
陈济连叫了两声蒋松才反应过来,强笑道“恕小人无知,今日终于长见识了,多谢陈侍郎提醒。”
陈济指了指地上的当票“这当票可否让本官看看?”
“可以,当然可以!”
蒋松才发现手中的当票掉落,赶紧俯下身捡起来,偷偷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将其递给走过来的护卫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