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世上哪有锦上添花茶一说?
他朗朗笑道“宇轩有心,既是新茶,九叔肯定是要讨一口喝的。”ii
皇甫宇轩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推到篱王面前。
篱王伸手,白玉的杯子,晶莹剔透,青碧色的茶,散发着袅袅热气,清香扑鼻。他啜了一口,这哪是什么锦上添花茶?这是梁州的锦葵茶。不过,这茶也的确是上等佳品,列为贡茶,宫里他常喝。
篱王笑道“这茶泡得正是火候,将茶香全都凝聚出来,得满齿颊!”
皇甫宇轩也笑了,斯文啜饮,慢吞吞地道“九叔不是已经喝出这是什么茶了吗?我将它改的名字,九叔可满意?”
篱王心中一动,这是贡茶,早有的名字,他岂能改?他对自己说这个,必然不是无的放矢,他要说的是什么?他应道“名字不过是应景而已,如何叫,只看人高兴。宇轩说这是什么茶,就是什么茶,客随主便!”
皇甫宇轩道“九叔果然是洒脱之人,京城里谁人不知道九叔的文采才华?当年的京城第一公子,风采依旧!九叔仍是当仁不让的京城第一公子!”
篱王笑道“宇轩笑话了,我如今年纪一大把,儿女成群,哪还当得这名号?这是年轻人的事,与我还有什么关系?”
“当得,自然当得!”
篱王心中很是受用,当年凭借着京城第一公子这样的美名,的确是风光无限,父皇都笑说既然你是京城第一公子,若是去了藩地,岂不是让人失望,那就多住些日子吧!
见篱王只笑不说话,皇甫宇轩开门见山地道“九叔如今不用回去宁州,想必心情定是不错,这茶改个名字,是为九叔恭喜!”
篱王看了皇甫宇轩一眼,他在笑,但是眼睛里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暗,同时,刚才的猜测又冒了出来,他道“那就谢谢宇轩了。宇轩心里有九叔,九叔很高兴。其实我们叔侄骨肉之亲,哪里需要这般的虚文!”
“要的,自然是要的。九叔虽对我父王不仁,但身为侄子,却不想对九叔不义。”皇甫宇轩笑着提壶斟茶。
而篱王听到这话,却是心里一咯噔,他猛地站起来,低沉地道“那个送信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