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他。
张郎中轻轻叹了口气,捻着胡须,三角眼里努力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道:“诸位,不是我不想给你们治病,你们的病症,是瘴气中毒,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如果救治不及时,也是会要命的。”
有人道:“所以张郎中你快给我们看啊!”
“对对对,病情不能再耽误了,我爹都咯几次血了。”
张郎中道:“可不是我不给你们看,是这位小兄弟,他竟然当着镇长大人的面,说你们得的不是瘴气之毒,而是时疫。时疫是什么你们知道吧?就是瘟疫!”
瘟疫两个字一出口,众人的脸色都变了,而夏文锦这时候恨不得将张郎中的嘴封起来。时疫两个字,哪怕是当着王镇长的面,刚开始她也是委婉表示,循序渐进,刚开始并不曾提起,就是怕引起恐慌。
现在王镇长叫他查,他连查也不查,就直接对患病的百姓讲。
不要说其中有些并不是时疫,便算都是,这么说出来,是要引起大乱吗?
张建堂自然不是要引起大乱,他是要引起公愤,引起这些患病的人对夏文锦的公愤。
事实上他也做得很成功,人们对于自己恐惧的东西,最先的反应就是害怕,接着希望这是假的,何况张郎中这个模样,显然这也不是真的啊。
他们看着夏文锦的目光顿时愤怒了,有个年轻人甚至冲到夏文锦的面前,捋起袖子,指着她道:“哪里来的臭小子,你是什么目的?你说我爹是瘟疫,是想害死我们一家人吗?”
其他人也对夏文锦怒目而视,尤其是那些病人,他们自己得了病,心中多少有些恐慌,张建堂说是瘴气中毒,让他们松了口气。现在说什么时疫,这不是要人命吗?
若不是看夏文锦站在那里,清透如竹,眉目如画,多多少少让他们不好意思动手,这时候只怕已经拳脚加身了。
但即使没有动手,他们冲过来将夏文锦围住,个个怒目而视,随时都有动手打人的可能。
夏文锦瞬间被淹没在一片人潮里,她娇小的身子几乎看不见了。
张建堂露出一抹得逞的奸笑。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叫你知道,胡言乱语是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