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时疫那么凶险,动不动就要命的。属下断不能让公子去!”
皇甫景宸警告道:“看来你想去南营!”
“就算去南营,属下也不让公子去!”江宁发狠道:“属下身担侍卫之责,公子要轻入险地,属下职责所在,只能冒犯!”
皇甫景宸都气笑了,斜眼看他:“你打得过我?”
江宁泄气,不过他仍不放弃:“公子,你又不是医者,你去也没什么用啊,你告诉属下位置,属下带尚大人去。公子您还是别去了,王爷王妃若知道,也不会让你去的!”
皇甫景宸一口拒绝:“你不知道地方,带不了路。”他不再理江宁,看尚景望,道:“本公子即刻动身,你去,还是派人去?”
尚景望想说派人去,话到嘴边,道:“下官和公子一起去!”他世子的身份都能去,自己一个小小府尹,还惜什么命?
再说,他说是为自己送政绩,若有事自己畏首畏尾,岂不是被他错看?
另外,他堂堂世子,那些百姓的生死本与他无关,他都能去。自己身为府尹,是一地父母官,这本是职责所在,份内之事。
还有,若他与这位景公子同去,也算是并肩作战过,以后真要论起来,康王门下,他也能和景公子多一份亲近!
尚景望公的私的都考虑到了,心意更加坚定。
他冲着皇甫景宸一拱手,道:“公子,还请先用过午膳再动身,也容下官准备准备!”
之前他或自称我,或自称本官,此时改口称下官,这是表明立场和态度。
皇甫景宸点了点头。
尚景望立刻出门,他有带了随从,不过怕冲撞了京城来的贵公子,是候在外面的,此时他叫过随从,吩咐他去办事之后,又叫来宝月楼的掌柜,令准备一桌上等酒席。
午膳,他是陪着皇甫景宸用的,席间听皇甫景宸说到那些症状和一些情况,更确定皇甫景宸并没有信口开河。
甚至皇甫景宸的提醒,也的确中肯。这是政绩,是机遇,也伴着风险!他已四十五,风险就风险吧,能控制时疫,让百姓少死一些人,这是功德无量!功德又能伴随政绩,他为什么不能拼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