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世奎心里暗骂孔铁新办事连屁股都不知道擦干净,现在他是绝不能承认的,但是皇甫锦宣带来的这些证人证物,很显然要想然否认是不可能的,那就把一切都推到孔铁新身上去。
死道友不死贫道!
再说,本来就是孔铁新办事不力,才让他到这样的境地。
他道:“本郡守并不知!从前到后,本郡守都没有碰过酒壶,斟酒的一直是孔铁新!”
皇甫锦宣慢吞吞地道:“看来践行宴与你没有什么关系,是孔铁新一心想要讨好你,才自作主张,做下那些龌龊事?”
庾世奎一听这话头是松了,他忙道:“本郡守身在此位,一向洁身自好,虽然听说过有些人为了讨好上官,无所不用其极,但本郡守万没想到,孔铁新也会这么做!喝醉之后,后面的事我都不知道!”
这推得可真干净,孔铁新也不敢反驳半个不字。
皇甫锦宣想到昨夜看到的场景,听着他现在还有些沙哑的声音,肚子里暗笑。脸上却不显,一本正经地道:“小夏姑娘既然说了她早早逃出,所以不计较。本钦差就不再查这件事!本钦差既然奉皇命前来,此间事宜,自要事无巨细,多多操心。你二人一个是郡守,一个是县令,在疫症之地,不思好好履行父母官职责,反倒趁机借用官威,购置田地,欺压百姓,好酒贪杯,又伤风败俗,此事本钦差却不能不管!”
庾世奎心里略松口气,不管怎么说,只要把肖想夏文锦这件事揭出去,其他的倒没这么严重了。
毕竟,夏文锦是望山镇百姓心中的女菩萨,若是昨夜得手,从此把她禁锢,不让她再出现在众人之前,那些百姓只会以为夏文锦已经离开。
但要揭出来,他们会被愤怒的百姓撕成碎片。
皇甫锦宣面色一沉,威严地道:“你们可知罪?”
庾世奎眼睑低垂,遮下眼底的情绪,道:“借用官威,购置田地之事,本郡守毫不知情。昨夜之事,本郡守喝醉了,并非本心!是孔铁新这龌龊之人狗胆包天,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