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震林能隐忍两年,也不是省油的灯,薛维的打算,他不用看也能猜到。
他冷笑一声,道“机会我已经给你们了,但是你们不要以为就可以糊弄我,糊弄钦差大人。要是你们想要耍些小聪明,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们!”
薛维心中一惊,忙道“不敢,不敢!”
田震林继续断他们后路“你们不要以为孔大人还有翻身的机会。这次是什么事?孔大人把庾大人给睡了!这是惊天的丑闻。就算钦差大人会放过孔大人,庾大人会放过他吗?”
这一句话,让薛维三人万千活跃心思的脑子顿时成了一片死灰,对呀,他睡谁不好?那么多俊俏的小倌他不去睡,偏偏去睡庾大人。
睡就睡吧,还闹得这么大,连钦差都惊动了!
公审,游街,打板子!
闹得沸沸扬扬的,阳卢县的百姓茶余饭后起码可以说两年!
庾大人什么身份?京城里还有人,他丢了这么大的脸,能放过孔大人吗?肯定不会放过。
还是赶紧的把自己摘出去吧!
这下,三个人再不敢有什么心思,看着田震林的目光,也带了几分畏缩。田震林又敲山震虎几句,让他们去尽快准备了。
夏文锦在和皇甫景宸约好的地方汇合,看着皇甫景宸喜悦的目光,她心中生起一个念头,他是因为看见自己而喜悦,还是因为终于能拿回玉佩而喜悦?
两人向着青葱连绵的大山而去,翻过大山,就是梁州境。
在她去望山镇公审台时,皇甫景宸准备着吃食用度,毕竟,可能要在山中露宿,就算可以靠山吃山,该准备的东西还是要准备的。
皇甫锦宣准备送他们两匹好马,考虑着翻山马行不便,他们拒绝了。
以他们的脚程,很快就到了山脚下。向后望,望山镇在一片静寂之中。
夏文锦笑问“皇甫锦宣真会把人押到县城游街吗?”
这个胡作非为的纨绔子弟,做事率性而为,可这样的率性和胡作非为,倒还有几分可爱。
上辈子他们是对立面,但夏文锦对他并没有仇怨。
说起来,是皇甫宇轩逼人太甚的缘故,而她,是皇甫宇轩的一把刀,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无辜。她也不是那个无辜的人,有什么资格对皇甫锦宣生出仇怨?
皇甫景宸微微一笑,道“我觉得他会把你的建议举一反三!”
夏文锦点头,一本正经“我心甚慰!”
皇甫景宸原本微笑的唇角更弯了。
第三天,他们到了梁州境内。
不过,离琉璃阁大概还有两天路程。
这中间,皇甫景宸建议该吃饭的时候就应该在酒楼好好吃饭,该睡觉的时候,就应该在客栈里安心休息。
但夏文锦却去心如箭,一天没能正经吃一顿饭,夜里更别提在客栈休息了。
那般赶路法,总是错过宿头,在野外露宿。
山上的时候,可以打猎猎野味吃,山下哪来那么多野味?吃的就更随便了。虽然夏文锦烤出来的东西好吃,但没有食材,也有饿肚子的时候。
皇甫景宸的心有些沉,夏文锦这样的迫切,是不是说她迫切地希望与他早点划清界线?早点扯断牵连?
他们之间现在的牵连,难道仅仅只是因为一块玉佩吗?
这天晚上,两人又错过宿头,在野外露宿。空旷的草地,生起一堆火,几个土豆埋在火堆里,这将是他们的晚餐。
跟着夏文锦一起,皇甫景宸对吃的并不是太在乎。只是对于夏文锦的迫切,他心中有些失落。
夏文锦应该知道他的意思,可正因为知道,才会这样逃避。
如果没有望山镇这近两月逗留,他们是不是早就分道扬鏣了?
是他给她造成困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