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王哈哈笑道:“本王不过随意一说,哪里有这么严重?先生倒也不必如此!”
他当然明白,公羊先生是告诉他,以他现在的名声,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们常来走动是正常的!若是无人来走动,那不是他更安,而是他无能,不能吸引得人慕名而来。
但若因为有达官贵人前来走动,便怀疑他的忠心,那便要寒了能人之心。
公羊先生心中必生嫌隙,那时候必不能心意为他谋划。
庄王自认自己算计人心很有一套,除了在刺杀皇甫景宸的事情上急了,露了马脚,之前事事缜密,处处周!
但刺杀皇甫景宸之所以那么急,那也是因为他不想让那个分走他天命的人一直存活在世上,而公羊先生告诉他只有三天时间,他才急于动手。
现在想来,匆促行事果然遗祸无穷!
公羊璞玉极为诚挚地道:“王爷提醒的是,贫道既已认主,还是应该低调一些!何况他们来寻贫道,也的确不是与贫道论道!”
庄王心中满意,笑得便更是热切,笼络地道:“我与先生皆坦诚,彼此知道对方的心意便好。若是先生突然闭门谢客,反倒引人怀疑。先生一切照旧便是。本王难道还会疑心先生不成?”
公羊璞玉心中微冷,脸上却是恭谨,道:“多谢王爷不疑,有王爷此言,贫道何幸如之!”
庄王亲自斟了茶,递过去道:“先生请用茶!”
“多谢王爷!”
庄王自己也端杯喝茶,眸光晦暗中偶见闪烁,还是忍不住问道:“先生,不知道梁王府二公子前来找先生清谈,说了些什么?”
公羊璞玉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他神色之间带着清浅疏淡,一派世外高人风范,不卑不亢,不悲不喜。
这在庄王心中,更添了几分敬重!
这样的人,无欲无求,却愿意认他为主,还能是为了什么?当然是因为他是那个人,那个天命所归之人!
公羊璞玉放下茶杯,这才抬眼看向庄王,道:“梁王府二公子前来,问天命!”
庄王吃了一惊,手中的茶都差点泼洒。
他本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手中这一晃,也让他回过神来,他盯着公羊璞玉,道:“先生是如何回答的?”
他心中生起一股杀意,问天命?
皇甫宇轩果然是个有野心的,竟然敢问天命?
问天命是为了什么?这不是很明显吗?
公羊璞玉缓缓道:“梁王府二公子来为梁王问天命,一个已废太子,还有何天命?贫道不想假以辞色。那位二公子倒也是个聪明人,哪怕失望,并未失态,还说贫道清源幽畅,腹挂千机,锦心慧言,以后有空再来拜访!”
庄王听了,心中有如大夏天饮了雪水,浑身舒爽。
而且,皇甫宇轩是为梁王问天命,不是为他自己,这也让庄王心中舒服些。毕竟,梁王虽是废太子,如今还是皇长子!
尊贵卑贱,不过是父皇的一念!
废的可以起复,哪怕荣宠无双,也有可能一朝沦为败家犬。
公羊璞玉缓声又道:“篱王亦曾来与贫道清谈,篱王殿下到底老成些,所问之事与梁王府二公子同,不过,却十分隐晦!”
庄王听得笑了,公羊先生对他和盘托出,让他如一个胜利者高高在上的睥睨着那些龌龊小人一般,既有志得意满的舒心快意,又有一切尽在掌握的踌躇满志。
公羊璞玉还将鲁王世子信王世子前来笼络之事也说了,这些于庄王来说,他觉得并不意外。
他笑道:“看来这京城可热闹得紧!”难道所谓的五星连珠,就是这几位或他们身后之人?
公羊璞玉却摇头而笑,道:“天命固然重要,但是他们却不知道,便算星相有所指示,那也得指示之人德配其位!若不是如王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