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也许并不是嘉奖,而是斥责呢?”
“此话怎讲?”
“王爷不是说,皇上召您批阅奏折,十亭中有六亭是弹劾诚王的折子吗?”慕僚分析道“赈灾离京,三月有余。如今回来,皇上连诚王的面都没有见,只让内侍传话闭门思过。这时候的圣旨,怎么也不可能是嘉奖!”
篱王一听,也觉得大有道理,笑道“说的有道理!既然这样,本王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慕僚看着篱王,心中颇有些骑虎难下。
最初选择篱王的时候,他是觉得篱王是诸皇子之中,除了废太子之外,最得皇上看重的,而且有想法,有诚府,他对自己的才华能力很自负,觉得他与篱王联手,那必然能将篱王送上那个位置啊。
但是真成了篱王的慕僚之后,他却觉得篱王眼高手低,看起来精明能干,城府深藏,实则还是差了些。
就比如现在,他都不能理解,篱王把一双眼睛盯着诚王干什么?浪费这个时间这个表情做什么?
他该盯的,是皇甫宇轩!
便是信王,也不足为惧。
不过,他终究只是慕僚,主君的决定,他只能劝谏,无法左右。
皇甫宇轩那边就简单了,他的人已经在第一时间把诚王夫妻两人从西城门离京的消息传回来。
诚王离开京城了,而且走得如此匆匆!走了好啊,这个人本是无关紧要,但是一直在京城的话,也会像苍蝇一样让人讨厌!
何况,接下来他就该等待册封旨意了。
东唐那边也有消息传来,东唐三皇子半月前发难,将太子斩于金殿,将皇上变为太上皇,自己直接登了基。
这让皇甫宇轩觉得自己更多了几分底气,就算事情到最坏的地步,他不是还有一步棋吗?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京城出现奇怪的局面。
童谣越演越烈,几乎是个小孩子就能唱的地步。
祥瑞倒是没有再出现了,但是之前那个,现在还在茶楼酒楼成为人们的谈资。
另外还发生了一件事。
江布郡的郡守回京述职,殿前失仪!
殿前失仪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完全取决于皇上的心情,还有礼部是否会上纲上线!
事情就发生在两天前。
江布郡是嘉州治下,与北郡相邻,郡守上任一年,正是回京述职的时候。他赶上了回京后的第一个早朝,然而,当文武大臣伏地行礼,三呼万岁之后,这位郡守站起身,却忽地大声喧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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