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锦拿到的是华成别院的账本,那也是铁证,不过,离把王郡守拉下马,还差着点什么,这郡守府里的东西,份量更重!
白天王婉儿又来了,在床边坐了许久。
也有大夫来过,王婉儿很是不耐烦地问大夫两人什么时候才能好。
她的嚣张跋扈嘴脸十分可恶,大夫吓得战战兢兢,夏文锦都听不下去了。
这个王婉儿敢这么嚣张,不过是王郡守在背后撑腰而已,像王郡守这样的狗官,自然是要除掉啊。只是,一个狗官也是朝廷的狗官,所以,得从长计议!
至于大夫要把脉?她睡时就已经做好准备了,吃下她配的一味药,脉相就会虚弱到不能再虚弱,除非她上辈子的师父来,没人能识破。
王婉儿那边也并无怀疑,只是有些可惜罢了,美男在前,只能看看。
不过大夫说了,既然毒已经清了,养几天肯定能好。
皇甫景宸那边情形也差不多。
夏文锦有些好奇,也不知道皇甫景宸是怎么在脉相上做小动作,让大夫把不出来的。
天色渐晚,整个郡守府慢慢安静下来。
三更。
月色朦胧,花树的阴影中,一道矫健的身影如一只鹰,在夜色之中穿行。
他先是迂回向左,避开那里的一队守卫,然后在直行十几丈后,闪身进了一道墙角阴影,几乎在他刚刚贴在墙边的时候,一队守卫从对面而来。
等这队守卫过去,这身影立刻转身向相反的方向再次迂回。
面前是假山,这黑影却从侧后绕过去,就在他刚被假山挡住的瞬间,两个巡守出现在假山脚下。
巡守四下看了看,没有看见什么不妥,也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又继续往别的地方巡视去了。
等巡守离开,黑影从假山后走出来,身子微弓,脚下轻捷有如落地无声,飞快地向前移动,几乎是离开假山后不到两个呼吸,便已蹿出几丈,身子一纵,飞身上了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
他刚刚落脚在树上,那边回廊处又响起了脚步声,那是第二批巡守。
同样是两人,这两人在院子中转了一圈,还交谈起来
“姐夫,你说得没错,这事儿果然轻松。就是夜里出来转转。鬼影子都没有一个。”
“还是小心为上,没事就没事,真要有什么事,我们都得吃瓜落。”
“姐夫你就是太小心了,我来这里都半个月了,每天夜里都巡,连只猫都没见过。你也不想想,这可是郡守老爷的府上,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敢夜闯郡守老爷府?”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你要注意,少说话,多做事!”
“是是是,都听姐夫的!姐夫,那个……我最近手头紧,你再借我点银子吧!”
“你是不是又去赌了?”
“没有没有,真没有,姐夫,我已经戒了,这次是真手头紧,你就借我点呗!”
……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走,从树下走了过去。
等到他们走远,黑影落下树来,向右斜前进……
他每走到地方,有时候直行,有时候斜走,有时候藏身。但往往他若前行,前面定没有人。而他若藏身,必有巡卫或是交接的护卫们。
这些巡卫和护卫们的交接,换班或错身,往往只是几个呼吸的空隙,这人把握着这极少的空隙,一路畅通无阻。显然他对院子里的情形相当熟悉。
当然,再熟悉的地形,没有这样利落的身手,也做不到。
哪怕是他自己,在一边走动的时候,也对郡守府的守卫之森严吃惊。
少半个时辰后,他已经到了东院。
东院是主院。
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