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到包厢中,两名各具风情的名妓正侍奉着张鹤龄、张延龄兄弟吃酒、说笑。
张鹤龄心情大好,并不避讳两个美人,关心的道“张二,销售的情况如何?”
张二管家四十多岁的人,青衣小帽,满脸笑容的道“老爷,京中的商号都买了不少玻璃走。合起来有五千两银子的货。这几日烧制的玻璃都卖光。小的恭贺老爷!”
烧制玻璃的事情一直都是他在负责。
即便张二管家没有从南口村那里得到确切的信息,但只看烧制玻璃所产生的灰尘,也知道不能将烧制玻璃的工厂和酿酒的酒窖放在一起。
卢沟镇京城西面离城三十里地。这里大片的土地都被京中的权贵占领着。其中便有数百亩地归寿龄侯府所有。其烧制玻璃的工厂设在那里。
张鹤龄再次哈哈大笑,满脸红光的道“张二,事情办的不错。你派人去把工匠头叫上来,本侯要当场给他赏赐。听说前几日英国公张懋派人去旁边国泰商行的店铺里买了三块大镜子,花费三千两。张二,你烧出了几块这样的镜子?”
张二被口头嘉奖,顿时感觉有点飘,笑的满脸皱褶,派人出去通知黄匠头上来,说道“回老爷,暂时烧制出五块大镜子。这玩意儿是奢侈品。只有京中的豪门才会消费。所以,小的都是让师傅们都是烧制半尺见方的小镜子。”
张鹤龄略有些不爽,但接受这个理由。大镜子的消费人群不足。张二的选择并没有错。吩咐道“国泰商行的小镜子卖800文一面,咱们就卖便宜点。我就是少赚钱,也要出这心中一口恶气!”
张二管家心里欲言又止,想一想,还是没去扫自己老爷的兴头。
因玻璃运输比白酒的运输更加的困难。而且玻璃镜子的售价更高。所以,侯府这边定的售价是750文一面镜子。但是,他们的成本貌似比国泰商行高啊。
根据烧制玻璃的黄匠头的消息,国泰商行那边也在琉璃厂招了不少人。其中很多人和黄匠头是世交。根据他的估算,国泰商行那边的成本可能在四五十文左右。
而侯府的成本是一块半尺见方的小镜子要一百文。这是他管理水平的差距。听说国泰商行那边都是“流水线”作业。怎么流水线法,他只能听个一鳞半爪,不知其所以然。
他这里还是采取琉璃厂那边的管理办法,用的一个或者几个工匠师傅带着他们徒弟负责一口烧制玻璃的窑的模式。
所以算下来,寿龄侯府的利润还真比不过张昭那边。但是,这么个情况叫张二管家怎么说呢?
张鹤龄并没有留意到自己管家的神情,心情极佳的品着酒,对身边竖着耳朵听的名妓笑道“如云,你们知道为何本侯这么讨厌张昭吗?”
张侯爷对张昭的印象非常非常差。他娘的,劳资要你的二锅头生意是看得起你。偏偏你小子还不肯交出来。害得劳资杀了一个心腹管事,后面又被皇后娘娘痛骂了一顿。
如云穿着长裙,肌肤微丰,笑吟吟的给张鹤龄倒酒,故作好奇的道“为什么呢?”
要知道,十天前张昭被李东阳的长子李兆先送出来,这一幕早传遍京师!
注意李东阳的身份,他不仅仅是阁老、辅臣,还是文坛宗师。所以,文坛宗师看中的读书人,她们这些名妓吃的是“文化饭”,怎么能不留意呢?
张鹤龄冷哼道“此人不识抬举!”
正要再说时,黄匠头进来。他年龄约五十来岁。穿着短衫。神情有点怯怯的。张鹤龄哈哈一笑,招手叫他过来,道“玻璃烧制的不错。本侯向来是奖罚分明。来人,赏赐他五十两银子。”
黄匠头一句骂人的话的差点没出来。堂堂一个侯爷,五十两银子叫赏赐?他那些朋友在国泰商行的奖利可是高的出奇。生产出来的镜子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