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伦右翼总管布隆阿、新巴-尔虎左翼总管波迪格日勒、新巴-尔虎右翼总管车和札、额鲁-特总管胜福、索-伦左翼总管巴当阿,五人正齐聚闲聊。
波迪格日勒两眼放光:“巴当阿,赵知府,他当真帮你们夺回了放牧地?”
“那还能有假?”巴当阿兴奋道:“我已派人去看,多半俄民,已被赵知府赶过了额尔古纳河,胆敢反抗者,勿论老小杀无赦!自然也有漏网之鱼,赵知府答应,早晚将这些俄民一网打尽。”
另外几人聚精会神的听着,不漏一字。
他们为何这般关心?
只因五翼八-旗土地上,矛盾重重。
要解决的事情太多了。
朝廷根本不给他们做主。
这位“赵知府”却神兵天降。
“那在达赉湖捕鱼的俄民呢?”
“还有随意割羊草的俄民!”
“偷盗抢劫的俄民……”
他们七嘴八舌,说着说着,自己先上头了。
细数受的委屈,那可真是两只手的手指头掰不过来。
其实除了俄民,还有汉民的矛盾,但他们都识趣的没提。
因为赵传薪就是汉人。
哪有不偏向自己人的?
正说着,忽然有个声音传来:“聊的挺热闹哈?”
巴当阿闻声大喜,撂下四人,独自起身迎接:“知府大人……”
其余四人纷纷起身跟随。
赵传薪回来了。
他身心俱疲,好久没这么累了。
“都来了哈,待会儿去院里拿物资,我给你们凑了一批物资,暂时先用着。”赵传薪揉了揉脸。
另外四个总管仔细打量,见这位赵知府人高马大,风尘仆仆。
一身甲胄闪闪发光,上面遍布喷溅上去已经干硬的血污。
哪怕疲惫,看上去也像是打盹的老虎。
巴当阿腆着脸说:“倒是叫知府大人操心了,胪滨府草创,百废待兴,我等自带行礼干粮前来,倒是不必麻烦。”
之前还担心赵传薪发不起俸饷,如今却言之凿凿自带干粮。
其实他们已经习以为常。
之前也是,都统衙门发放些,剩下要靠各总管带人盘剥。
赵传薪看了一眼巴当阿,大概弄清楚他的心路历程。
不过赵传薪深知,一个不健康的财政体系,会给地方造成多大伤害。
他笑了笑,说:“不必客套,我的兵,可以战死,不能饿死。今日我先歇息,明日直接带你们做事。现在各总管带人随我进院取物资。”
五个总管对视,彼此眼中多有动容。
好一句可以战死,不能饿死。
不过这也真是奇了哈。
还上赶着必须给是吗?
他们随赵传薪进院,看见姚佳守着地上一堆东西,各个双眼放光。
火柴、煤油、饼干、罐头、炒面、被褥、蜡烛、崭新的军靴、像个小水桶一样的军用饭盒、或新或旧的皮带……堆积如山的物资。
都是好东西。
物资匮乏的年代,光有钱不行,还得费心竭力去凑齐这些东西。
巴当阿捡起地上一只靴子:“咦,像是俄人的靴子?”
赵传薪说:“姚总办负责清点,巴当阿,把你们带来的领催和笔帖式全都叫来在旁协助分发。至于发到各翼,该如何分配,你们几位总管说了算。东西就这么多,以后日子会慢慢好过起来。”
赵传薪安排了几句就回屋了,丽贝卡莱维帮他卸掉甲胄拿去擦拭。
她看见甲胄上有多处被子弹击中的痕迹,尤其是甲胄外层透明的物质,好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