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但显然赵传薪早有腹稿,此时说来头头是道。
他说:“建立市场,定制买卖时期,有好处也有坏处,会滋生出长-春府期豆的交易习惯。不若催生中间商,让他们常驻市场,减缓期货交易时长,也能正常收税,否则易惹出祸患,闹得不可收拾。还须严加监管,制定更详细合卯规则……”
赵传薪诧异。
这位高祖的大舅哥,脑袋瓜是真活泛,举一反十,头头是道。
让他任官货局总办,真是选对人了。
“好,回头列个章程。官货局不但要负责监管市场,我还有许多想法,都要通过官货局来办。”
赵传薪的话只说了一半。
官货局和会计所一样,将来会是胪滨府的两大支柱。
但是,官货局的权重会更大一些,赵传薪必须分权给会计所和未来巡警局来平衡它。
这个时代,流行将“实业”和“洋务”挂在嘴边。
赵传薪要玩的更花花,肯定与慈禧他们所料的结果天差地别。
庙会集市进行顺利,交易完成的人陆续离开,营地人数锐减。
差不多晌午时,有几骑自东北向而来。
打头的穿着官服,下马朝赵传薪抱拳:“本官为呼伦城垦务局总办黄仕福,赵大人,你罔顾成制,私自收税,这不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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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传薪斜眼看他:“你是垦务局的,管什么税收。老宋无人可用,调你来阻拦?”
黄仕福见交易热火朝天,许多人陆续离开,不由得眉头大皱。
当看见许多完成交易的牧民和俄商,离开前来和赵传薪打招呼,更觉得讶异。
若说恭恭谨谨,那倒正常。
可这些人主动来打招呼,那是不可能演戏的。
不是说赵传薪是粗鲁武夫冷血刽子手么?
咋还能受到这些人的爱戴?
牧民爱戴也就罢了,怎么俄商也来打招呼?赵传薪不是刚杀了许多俄人和与士兵么?
他又看了看周围巡逻维持治安的五翼兵丁,和不远处的五翼总管,皱眉说:“赵知府,你如此作为,恐酿成大祸。”
赵传薪拢着烟点燃,吸一口,坐在椅子上问:“此话怎讲?”
黄仕福靠近两步,说:“如今正是筹蒙改制的关键,沙俄以铁路为起点,横出旁溢,大肆侵占两侧土地。小部落被侵占,各蒙旗王公痛痒不关,任其自生自灭。为今之计,招垦实边,充盈国库,屏蔽沙俄,才为关键。若再因循废置,不急设法精英,恐酿大祸。”
筹蒙改制,就是改变蒙地原有盟旗制度,使之与内地行省一体化。现在王公贵族,对小家小户的存亡漠不关心,一心搂钱。
黄仕福的意思是,赶紧改变,不要按以前那套管理,所谓的“精英”,其实就是汉人官吏。
赵传薪淡淡道:“想法是好的,问题在于你们懒政。不同地区,要用不同方式对待。譬如辽地,你们可以这么干,安设驻防,保障边疆,隐以制驭各蒙。但在这里,你们既没有部署多少兵力,也没有强有力的人和手腕,你们把这些总管逼反了,想过后果吗?”
黄仕福固执说:“长痛不如短痛。”
如果按照原来历史轨迹,五翼总管中的胜福,就抱怨说自己等人造反是黄仕福逼迫的。
赵传薪也坚持己见:“我也在变,孰优孰劣,时间会证明一切。”
黄仕福气呼呼的说:“唯恐届时覆水难收,亡羊补牢晚矣。”
“呵呵,那就不劳你操心了。”
老赵说话,竟然还有人纠结语言问题。
怎么着,你猜汉官是否都精通蒙汉俄三语?
就算你没去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