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技场中烟尘四起,杰诺趁着所有人的双眼都被沙尘掩盖之际,翻身跳下了高台,来到竞技场中。
他的眼睛发出蓝光,一层水晶护住了他的眼睛,他在烟雾中找到了锐雯,踢开一地摔倒的打手,走到了她面前。
“找死!”
还没等他开口,咳嗽连连的锐雯就已经对他挥出了断剑,如同受到惊吓的母狮子——她以为杰诺是那些打手中的一个,要浑水摸鱼趁乱铐住她。
“锐雯,我是来救你出去的。”杰诺抬手接住剑刃,面不改色的说道“剑刃的碎片是孔德老爹托我给你带过来的。”
“孔德老爹,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杰诺用的是艾欧尼亚方言,在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名字后,锐雯的声音顿时软了下去,手上的断剑也垂了下来,反而紧紧抓住杰诺的肩膀不断逼问。ii
“伊呗伊麦他们怎么了?”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带上武器,先离开这儿我再跟你好好解释。”
杰诺急着离开,立即召唤了塔姆,不由分说的反手抓住瑞雯的胳膊就钻进了塔姆的嘴里。
锐雯只感觉自己的挣扎与对方相比就像婴儿一般无力,烟尘笼罩之中,她仿佛被对方带着钻入了一口腥臭的深井。在无尽的下坠与晕眩感之后,沉溺感接踵而至。
因为没有任何事先准备与防护的原因,锐雯在深渊潜航短暂的时间里晕厥了。
……
杰诺和锐雯先一步传送走了,伊莉丝会在后面慢慢赶过来。
由于锐雯身上很脏,又腥又臭,杰诺在带她回到伊莉丝的新婚豪宅时,直接就把她拖到了浴室。ii
杰诺临时居住的卧室和浴室,是这间老宅里唯二干净的两个房间,这可是他忙活一早上的劳动成果,杰诺自然不想自己的卧室又被弄脏了。
锐雯体质很好,又因为符文阔剑和在艾欧尼亚住了十多年的缘故,常年接触魔法,故而身体对魔法有了一点抗性,苏醒得很快。
当她缓缓转醒的时候,她发现直接正躺在一个贴满瓷砖的房间角落里,不远处一个帅气年轻的男子在给浴缸放水。
看到浴缸时,锐雯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东西可不是穷人用得起的。她在从小务农,后来参军过了几年军旅生涯,再后来在艾欧尼亚又务农了十几年,记忆中见到浴缸的次数寥寥无几。
但这好像与现在的情况无关。ii
“你是谁?”锐雯扶着墙角缓缓的站了起来,对那年轻男子逼问道。
“我是刚才救你的人。”杰诺有些诧异的回答,他本以为在伊莉丝回来把锐雯丢进热水中帮她洗澡之前,她都不会醒来,但没想到这么快就醒了。
“你认识孔德老爹?告诉我他们怎么了?”
杰诺的回答让锐雯放弃了在房间里寻找断剑的想法,她的身边只有一把通马桶的拔子,但那并不能作为一把武器。
“老实说,我觉得你应该先洗个澡,不然我们没法正常交流。”
杰诺转过头来看锐雯,他的胸膛没有起伏,显然是屏息跟她共处一室的,就差用手指捏住鼻子明示了。
此时锐雯才意识到了自己身上的异状——ii
体表挂上了一层黏糊糊的腥臭粘液,与竞技场中战斗时落在身上的尘土混合在一起,无论从视觉或气味上都散发一种令人作呕的气息。
她脸色难看的照了一眼镜子,脸上的草木灰涂上的“烟熏妆”早已化开,整张脸黑黄黑黄的,白色头发也互相粘黏,肮脏的衣裙也紧紧贴在肌肤上,浑身上下难受极了。
这是怎么造成的?
她感觉自己就像刚在一堆呕吐物里打了个滚钻了出来,难道自己晕倒的时候吐了这么多吗?
可是这个腥味怎么这么重?她这几天根本没有吃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