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开房门,尊柏瞬间愣住了,只见屋内干净整洁,地面一尘不染,显然是被人精心打扫过。
房间的角落里,还摆放着一盆盛开的鲜花,为这原本简陋的伙计房增添了一抹生机与亮色,桌上放着一盏热茶,还微微冒着热气,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归来。
尊柏站在屋子中央,环顾着这一切,缓缓走近床边,轻轻抚摸着那柔软、崭新的棉被和厚实的棉衣,内心窃喜不已。
哎呀,也没白疼了这妮子,还以为你真把我这份忘了..........
尊柏整个人,一个飞窜便窜进了柔软的被窝中,开心的打了几个滚。
过了好一会儿,尊柏才渐渐平静下来,躺在床上,透过纸窗,看着那皎洁的月光,手指轻轻一弹,灯火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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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瑾萱萱一大早便来到了庭院,见尊柏仍穿着单薄的粗布衣裳,在清晨刺骨的寒风中,微微卷缩着身子,低头打扫着院子,轻步上前:
“尊柏,你怎么还穿着,这身衣服?”
闻言,尊柏不由得微微一愣,昨夜急切,忘了更换新棉衣,不由得笑道:
“我可不比你,新衣裳一般我都留着过年穿!”
“过年?什么是过年?”瑾萱萱满脸的疑惑。
“这个......过年呢,指的是一个特殊的时候”看着瑾萱萱那好奇的模样,尊柏自知不敷衍了事,怕是要被缠问:
“也就是隆重场合,比如,张灯结彩啊,欢聚一堂啊、等等.....”
“原来是这样......”瑾萱萱朦胧懵懂:“你跟我出去一趟!”
“干嘛去?”
“你不管嘛,你去不去?”
“不去!”尊柏自知她的性子,未知才是最危险的,才不会这么糊里糊涂应承下来。
“不行,你必须去!” 瑾萱萱跺着小脚丫:“哪有下人不服从安排的!”
稍稍犹豫了一下,尊柏最终还是妥协了,毕竟抗拒从严,鬼知道这妮子又抬出什么花样来压他:
“好吧,我去,但你得先告诉我要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瑾萱萱神秘地一笑,见他犹犹豫豫,可没这么多耐心,直直拉起他的衣袖,拽走了。
“这是去哪?”
“不行啊,下人不能在府内瞎晃悠!”
“我活还没做完呢!”尊柏隐隐只感不妙,连连试图抗拒。
两人的身影从后庭花园穿过曲折的回廊,路过了一座小巧的亭子,经过开阔的庭院,他们拉拉扯扯的模样甚是滑稽。
路过的下人们看到这一幕,纷纷瞪大了眼睛,惊讶得合不拢嘴,人群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八卦。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在府中传播开来,不一会儿,整个瑾府都轰动了,然而两人却是浑然不知。
刚踏出瑾府,尊柏便看见不远处的萧珍儿,冲着她暗暗摇头。
瑾府,那最高建筑的阁楼上,瑾睿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松,身后站着的沈、轩两位婆婆,皆凝望着下方那逐渐远去的两人背影。
“他是谁?” 瑾睿手指轻轻敲着扶梯。
沈、轩两位婆婆,相视一眼,不由得面面相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犹豫,似乎在斟酌着该如何回答。
未等两人开口,瑾睿便已回过身来:“原来就我一人被蒙在鼓里?”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与质问,仿佛一座不可侵犯的冰山,深邃的眼神仿佛要透过他们的表象,洞察他们的灵魂深处。
“家主,他就是尊柏!”沈婆婆微微低下头,恭敬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