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合宫上下皆称,先皇后难产,胎儿尚未落地,便已经死于腹中,伤及母体,终致一尸两命之难。
如今看来,皆是不实之言。
信尾注明玉乃孤贴身之物,北燕境内皆以此为尊,馈以良友,望纳之。
一直到轩辕彻大婚,公子襄虽收到喜帖,奈何身体早已受不得路途颠簸,他只命那只青璞凤衔着一封祝贺书而去。
青璞凤原是赠轩辕彻的新婚之礼,不料这呆鸟怎么去的,又怎么回来了。
轩辕彻回信说“‘凤’同孤的王后冲了姓名,不便用以坐骑,还是让它留侍少阁主身边为上。”
是了,他娶的是北燕当朝丞相凤苍嫡女,单名一个浅。
听闻是个嚣张跋扈的女子,自进宫后便横行霸道,将北燕王宫搅得个鸡犬不宁。
旁人都道这女子不知规矩,不懂礼数,公子襄反倒觉得有趣。
他自小在帝皇宫长大,见惯了那些死水一样的女子,轩辕彻的王宫内忽然注入了这么一汪活泉,定然有趣得很。
“少阁主,我们回去吧!”
弘明心疼一直不停咳嗽的主人,将那马灯拎得靠近少阁主几分。
公子襄这才在弘明的搀扶下,缓缓站起身来,问“他们可是往帝皇宫去了?”
“是。”
弘明在前面照着路,“公子给凤姑娘指的路,定然能助她成功。”
“她既想做一道上等海参菜品,自然要去那帝皇宫的北溟园,才会有极品海参。”
公子襄走出来,待侍从弘明将冬苑的门合上后,他在前面走着,口内悠悠道“她若是能找到北俱皓珠,也算不枉我指她这条明路了。”
“少阁主,那北俱皓珠有何用?”
“通脉活淤。”
“少阁主可是身体不适?”
“不是我用。”
公子襄缓缓走下台阶,像是在回忆什么,“他瞧着有些气血不足之象,虽然手腕藏在袖子内,可去腐膏的味道,还是能闻到。
值得他割肉放血的人,大约就是那位心上人了。”
公子襄兀自回忆同他们交谈时,凤浅神色轻松,但她看轩辕彻的眼神,爱意分明,公子襄自言自语“他定是瞒着那姑娘的。”
弘明不知主人在说什么,不过侍奉的日子久了,常听到少阁主口内说着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
“少阁主要那北俱皓珠,可是用在轩辕公子身上?”
公子襄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侍从,笑道“弘明终于聪明了一回。”
“弘明哪里聪明,不过是听少阁主说北俱皓珠可通脉或络,正正适用于这失血引起的血虚,弘明方才斟茶时,瞧见轩辕公子隐在袖内的手臂上,缠着半截白纱,这才贸然猜测。
少阁主指的当真是轩辕公子?”
“既猜到了,以后不必再说出口。”
“是。”
说走就走,凤浅一行五人,仗着艺高人胆大,摸黑进入了守备森严的皇宫,然后找到了赛场,来到了北溟园的外面。
北溟园还是跟上次他们见得一样,湛蓝海水被水晶壁隔开。
大概是因为晚上,海水昏暗,看得没有白日那么真切,凤浅这次紧紧贴着水晶壁仔细观察着这片海,才切实明白了风清羽口中“截取”的一小角是什么意思。
就跟刀直接竖着劈下,像是切蛋糕一样,将最外层的奶油,最里面的夹心,最底层的蛋糕一同切下,放在这个水晶壁中。
无边无际的海洋,被完整的放在这个水晶壁中。
凤浅看见的只是浅海的高度,她使劲趴在水晶壁上向下看着,越往下,光越暗,最下面深入地底,一团漆黑。
只有大约十几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