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就是这么残酷,从来没有两全其美,这是你大哥和君风岚的决定,你要是接受不了,还是跟着他回都城,被保护在皇宫中,也没什么不好。”
傅叶似笑非笑,言语像刀子一样刺痛了黎金金的心。
“君风岚还没走?”她不像再继续这么沉重的话题。
“对,哎呀我忘了。”傅叶眼睛闪了闪:“他让我给你带话,说你父亲病重,让你跟着他回都城。”
“什么?”黎金金猛然站起身:“我父亲病重?”
她心乱如麻,一下撞到了茶几上,狠狠地磕到了胳膊,可她却毫无知觉。
“要不要我帮你收拾一下。”傅叶像是猜到了她的想法:“这店先放在这里,等你回来再说。”
黎金金蒙头转向站起身,连大衣都没穿,就要往外走。
她掀开门帘,一阵冷风带着雪花打在她身上,冻得她一个激灵,脑子一下清醒过来。
如果君风岚说得是假话怎么办?
他那么恶劣,很有可能做出这种事,而且大哥这边急需帮忙,她怎么能就这么离开?
想到这里,她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的肺管子生疼。
她转身往里走,大林和小翠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东家,这天冷,您病刚好,小心着凉。”
小翠连忙把兔毛大麾披在黎金金身上:“东家,要出门吗?”
“不!”黎金金推掉大衣,走进书房,傅叶坐在椅子上,用毛笔一笔一划写着什么。
“你怎么回来了?”他头也没抬:“店里的事不用你操心。”
“我不回去,我要留在安城。”黎金金走到桌边,好奇地盯着傅叶的手,发现他在纸上画了个大大的王八,顿时哭笑不得。
傅叶笔一停:“留下来做什么,你一个女人,一天到晚怎么老想着抛头露面!”
“啪!”黎金金用力拍响桌子:“傅叶,我告诉你,姐姐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轮不到你教训我,你愿意帮忙就帮,不愿意就走,大门就在那边,腿长在你身上!”
“厉害!”傅叶轻轻放下笔,脸上并没有一丝不悦:“那店就继续开,一切照旧就好。”
刚才一时情急,加上心情不好,她言辞刻薄,本以为傅叶会拍案而起,摔门而去,结果他却像没事人一样,连一丝不悦都没有,让她十分诧异。
“你...”她突然反应过来,傅叶是在试探她的想法。
可恨,她还傻乎乎地中了圈套,向他表白真心。
“夫人好好看店,为夫出去一趟。”像是感受到了她的怒火,傅叶干脆地溜掉了,只剩下他画得那只烂乌龟。
她坐在桌前,心中烦躁,拿起毛笔,把傅叶的名字写在那只乌龟上,又在下面画了一个大锅,锅里是滚开的水,锅下是燃烧的柴火。
画完后,自己看着乐了一阵,心情好了许多。
“东家,瘦子来了,还带着个病人!”大林进来禀报。
这时黎金金才发现,外面的天空已经黑了,不知什么时候,小翠已经帮她点上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