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所以选择此时闯入,便是要要趁着日光明亮,才好四处翻找东西!若是到了夜间,毕竟视线受阻,难以得手!……但是大哥又何以断定他们的目标必是武库,而不是去到宫中刺杀朱提侯呢?”
只见武维义却又是浅浅一笑,与他缓缓言道
“贤弟可试想,前番那谯不畏于官邸客舍之中,以巴渝舞乐想要刺杀朱提侯。倘若是当时被他得手,他生为谯原义子,又是统领城中兵马的军卿。所以,在当时只需是将罪责往公主身上一推,他自己便可顺理成章的当上这朱提关的侯爵之位!……而如今,他早已是孑然一身,因此,即便是此时能够杀得了朱提侯,又有何为?况且……巴人又如何会愚蠢到以身犯险,去替他刺杀一个却是无足轻重的侯爷?”
墨翟听到此处,便是全然明白了过来,不禁是点头说道
“确是如此……侯爷虽死,然而爵位尚存。待异族之人杀来,城中军民也依旧是会拼死相抵!然而,若是武库有失,则此朱提关便真是不战自溃矣!……不想那些混入城中的巴人细作盘算竟也是如此精细,只可惜他们棋差一招,却是万万没有想到我们竟会将侯爷的佩剑和印绶带上山去,而让他们最终是无功而返!……所以说到底,还是大哥比他们是棋高一着呐!……”
武维义听得此言,却也只是颇不以为然的谦笑了一声作罢。
如今此间武库之事已了,武维义和墨翟便是辞了戌僰,往北门的城楼是一路赶去。只见这一路之上,却见武维义又是愁眉紧锁,一言不发……
只因他知道,这一次虽说是略有侥幸的躲过一劫,但是,这些种种的骚乱迹象却也表明,雅尔丹的巴人大军如今便已是近在咫尺。
而这一场决定蜀国未来命运的朱提关之战,说不定顷刻之间便会打响!想到此处,又怎叫武维义不暗自心惊。
“墨翟,我们快些走!今晚我们两个在屋内便再设上一守城之局,以攻防两端详加演练。若是还有些什么疏漏,也好及早补上!”
墨翟听了却是对这物件极为陌生,不禁问道
“守城之局?却是如何的设法?”
只见武维义是一边用手比划,又一边与墨翟他回道
“聚沙为丘,以石代城,以方寸沙石之盘而示地貌乾坤。此谓之‘沙盘’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