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摩雅邪却不以为然,又是厉声唤道
“王即已安睡,臣自是不敢侵扰。但出于安全,也需面见之一面过后方得安心。若是让刺杀大王的凶手走脱,王宫内届时又将乱起。王后莫不是忘记了数年前所发生之事?!臣可担心会有类似的意外再次发生啊!因此还请王后速速开门!”
武多同这才是恍然大悟过来,那摩雅邪之所以将他赚入宫中,正是要将弑君杀母的罪责是栽赃于他的身上!所幸如今是得了武维义与墨翟的阻拦,才未使他是酿成大祸!只听他不禁是啐了一口,并是说道
“不如便让他进来!小王正要与他对质一番!”
武维义和墨翟对视一眼,又同时点了点头。随后武维义来到天玑夫人身边,低声言道
“夫人,可先以对质为由,让摩雅邪进来!他必然以为胜券在握,我等再伏于左右,攻他个措手不及,再伺机将其擒住!”
天玑夫人一想,此计确是不错,便是命人前去开门。摩雅邪见得殿门洞开,喜出望外,率领亲兵是鱼贯而入。总是进得十余人,而殿外也已是被团团围住。天玑夫人略微往外一扫,便知定是水泄不通了。好在她早有准备,倒也并不如何吃惊。
摩雅邪左右环顾了一番,不禁笑道
“王后,这大王的寝殿为何会显得如此凌乱,分明便是发生了打斗?!”
天玑夫人并未回答,只是淡然道
“国王已然熟睡,酋豪也已是见过。若是无事,酋豪可自行退去……”
摩雅邪此时又如何会再退走,反倒是更进一步,立于床沿。望着昏迷不醒的武益纳,嘴角微微牵扯出一丝笑意,并是说道
“呵呵,日达木基……日沐天下!武益纳啊武益纳!想当年你是何等尊崇,又何等的豪迈英武,而为何之后,却又变得这般昏聩!去信了什么天道仁义!到头来,不还是要落得如此下场?!”
天玑夫人挡在摩雅邪面前,不卑不亢的与他说道
“摩雅邪!国王名讳,岂是你能妄言称之?天色已晚,国王无碍,且请出宫,否则莫怪本宫不客气了!”
这些年来,摩雅邪虽然嚣张跋扈,对天玑夫人也是恨之入骨,但是向来表现得不甚露骨。然而现如今居然这般肆无忌惮的谈吐是非,显然是有备而来。
摩雅邪毕竟筹划多年,成败就在今日。在确定武益纳确实是昏迷不醒之后,便不再是有任何的顾忌。更何况已是到得如此地步,即便是武益纳清醒过来,也已是拿他无可奈何了!
话虽如此,但如今天玑夫人健在,却也是有些超乎了摩雅邪的所料的!以他的安排,天玑夫人安排武维义于今夜潜逃其实早已是在他意料之中,而为了便于武维义潜逃,天玑又必然会有意松懈宫中的戒备,武多同与此同时就可趁乱进殿行刺。而这一切便是他一手安排操持的!
因此,按理而言,今夜此时,天玑早已应该是亡于武多同的剑下才是。而如今天玑健在,显然是他所未谋划到的。但他此时也自然是能意料得到,那武多同勿论是死是活,必然还蔽在殿内某处!
只听摩雅邪鼻中又发出轻哼一声,说道
“如今夜郎上下,尽人皆知,国王之所以落得如此境地,便皆是拜你这妖妇所赐!而如今国王也已是无法再行一国之主的职责,理应逊位让国!”
摩雅邪一语二意,前言咬定天玑之罪,后者则是有逼宫之实!天玑夫人闻言是一怒而起,同样是大声喝道
“大胆!摩雅邪!你今日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如此胆大妄为!国主尚在,岂有逊位之理?即便国王无法履行一国之君的职责,那自有子嗣继统,又如何轮得到你在此以下犯上,胡言乱语!似你这般逼宫逊位,名不正言不顺,日后必遭天下人所唾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