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很想跟赵絮说一声男女授受不亲,可不知怎么了,就是没有说出口。
直到赵絮将他丢到了书房,欢呼雀跃的跑出去以后,他才略微回过了神。
包拯愣愣的站在书房里,低声嘀咕,“我这是怎么了……”
一连串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他有些应接不暇,也没时间去细思。
等他有时间细思的时候,已经被人推到了桌前,桌上摆着一堆写的十分混乱的《敬慎》篇。
包拯站在书桌前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握起笔,努力的模仿着赵絮的笔迹,开始写起了《敬慎》。
赵絮的笔迹对包拯而言,并不难模仿。
因为赵絮写的是飞白体。
包拯为了应试,写的也是飞白体。
大宋立国以后,太宗皇帝擅飞白、真宗皇帝擅飞白、当今官家也写的是一手漂亮的飞白。
为了投其所好,读书人们也写飞白。
飞白体几乎成了大宋必修的书法。
所以同修飞白体,包拯模仿起赵絮的笔迹,就容易了许多。
包拯糊里糊涂的被赵絮拉到了书房里抄书。
寇季则在府上的偏厅里为范仲淹接风洗尘。
偏厅内。
范仲淹洗漱过后,换上了一身蜀锦长衫,身上的老农气息尽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的富贵气。
只不过手上的裂纹,脸上风沙吹出来两团紫印,难以掩饰。
范仲淹在河西担任的是一州主官,但并没有坐在衙门里享富贵,反而时常奔波在田间、牧场内,帮着百姓劳作,了结河西的变化。
时间长了,手上自然有了裂纹,脸上自然多出了一些被风沙吹出的紫印。
寇季请范仲淹坐下以后,感慨道:“希文,我将你放在河西受苦,你可怨我?”
范仲淹在去河西之前,已经在汴京城的朝堂上混出了名声,他若是留在汴京城,自然能轻轻松松的享着富贵,轻轻松松的升官。
寇季将他留在了河西吃沙子,自然比不上在汴京城做官舒服。
范仲淹听到了寇家的话,失笑道:“先生说笑了,学生此前在汴京城,虽然有一些小名声,但都是先生提携之功。
以后如何做官,学生心里只有一些模糊的想法。
此去河西,学生虽然受了一些苦,但心里模糊的想法却逐渐的清晰了起来。
如今学生已经知道了如何为官。
若是没有去过河西,学生恐怕还不知道如何当百姓的父母官。
如今学生已然明朗,心中的疑惑去了大半。
这一切皆是先生的功劳,学生怎敢埋怨您。”
寇季听到这话,缓缓点头,“你不埋怨我就好。此次朝廷开恩科取士,官家点了我为恩科文试主考,我向官家推举了你为恩科副考。
恰巧礼部有个侍郎缺,官家就擢升你为礼部侍郎,补上了这个缺。”
范仲淹对着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道:“官家厚爱,学生铭记于心。”
寇季点点头,继续道:“此次恩科,跟以往的恩科不同,满朝文武都盯着我们,所以我们要小心谨慎的应对。
之所以请你到我府上居住,一方面是因为你府上没有人气,另一方面就是为了避免各州府的士子跑到你府上去投卷。
士子们投卷,算不得什么大事,可若因此闹出了舞弊案,那就是大事。
我以枢密使之职,出任文试主考,本就已经站在了风口浪尖上,若是再闹出舞弊案,那就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此次科考,我们要低调行事才行。”
范仲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寇季以枢密使之职出任文武试主考,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