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望着摔倒在地的少女,那张足以让所有女子神魂颠倒的面容上一丝笑意也无,他的声音是轻的,却也是冷的。
“小心些,莫要撞伤了我。
撞伤钦差,如同藐视皇威,依律当斩!”
那少女被吓得面无血色,被婢女搀扶起来便落荒而逃。
自此温凉的恶名便被传了出去,官绅之家忙关门教女,警告她们切莫再打温凉的主意。
可别到头来没博个富贵前程,再把命给搭进去。
果然应了那句老话,越好看的男人越不是东西,可惹不起。
温凉如此神速便斩断了桃花,沈染又震惊又佩服。
这些话他的确说不出口,看来以后还要多与温凉学学才是。
严青卉的夫家在一个县城里,李依依书信一封,只等着严青卉回信。
可未等收到严青卉的回信,徐州城内便出现了怪异的病状。
曲江水患最为严重的是平州附近的几个县城,徐州城内并未受到水患波及。
可城中人却忽然生了一种怪病,看似与普通风寒无异,只身体酸痛,有轻微发热症状,服下几服药便有好转。
众人本未放在心上,可这病状却反反复复,病症也越发严重,寒战、咳嗦、腹痛、恶心,直到这日有一名老汉病死家中,众人顿时惊慌起来。
“瘟疫……这一定是瘟疫!”
不知是谁嚷了一声,恐慌便如潮水般席卷了整个平州城。
多人染病,药石无医,这可不就是瘟疫的症状!
一时间城内人心惶惶,有钱的人家连夜收拾行李赶路闪人,百姓见状也要纷纷跑路。
这可如何了得,李知府见状立刻封锁了城门。
事情尚未查清,若是让他们这般将消息散播出去,引起各处恐慌,他这个知府就不用再当了。
李知府将城中有名的大夫尽数唤到了府内,询问此次病情。
可这些大夫们研究了许久也未能得出一个结论。
李知府的脸色越来越沉,嘴上虽没说什么,但心里却只怪这些庸医没用。
其实此事也怨不得他们,大梁虽与外争斗不断,但境内还算国泰民安,百年之中从未发生过瘟疫,是以他们也说不清此番到底是和何症状。
看他们争论不休,温凉只想,若是他家夫人在此,定能瞬间探破病症。
果然还是锦儿最厉害。
李知府被他们吵得一个头两个大,正想遣散众人,忽悠下人报,“大人,有位姓温的公子求见。”
“姓温的公子?”李知府看了温凉一眼,皱了皱眉。
这温并非是寻常姓氏,难道又是平阳王府中人?
温凉心中也有疑惑,他抬眸去望,然而就这一眼,便让万年不化的雪山瞬间冰雪消融,似锦繁花开遍山谷。
那从无表情波动的冷颜刹那间被温柔缱绻所笼罩,似金阳破晓,银月露辉,世间所有美景皆在此时浮现。
屋内并肩走进来两人,温凉的视线越过那个身姿修长的男子,径自落在了他身侧那个娇小清瘦的少年身上。
少年身穿一件样式简单的灰色布衣,巴掌大的小脸略为发黄,两道粗粗黑黑的剑眉格外抢戏。
可少年的一双眸子灿若星子,明亮皎洁,嵌在他那张略有黯淡的小脸上依旧灿然生辉。
温凉倏然起身,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
众人都立刻望了过去,脸上的错愕不亚于温凉。
原来温凉还是能做得出疏冷以外的表情啊!
那少年正是一身男装打扮的顾锦璃。
她侧头,悄悄对温凉眨了眨眼睛,狡黠一笑。
粉嫩的嘴唇翘起,如同初春的桃瓣,让人很想一亲芳泽。
温阳被人彻底冷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