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就检查这药是否有毒性了,并未留意其他。
闻此他们忙又细细检查了一番,神色瞬间凝重起来。
“周大夫,为何这药里没有柴胡?”
柴胡是此药方的主药,可现在这药里没有柴胡就完全变了性质。
当初官府找上他们,命他们按方子煎药。
而周大夫第一时间找到了他们,说是希望能将此事全权交给他来做。
他们本就不服气顾锦璃,再者说周大夫收购药材的钱也要比官府高一些,他们便乐得当这个甩手掌柜。
周大夫与李府关系较为亲密,他们只以为周大夫能从中多得些好处,便也都成全了他,可现在看来却分明不是那么回事。
周大夫被问的语凝,望着众人探查的视线,他喉口直动,额上更是遍布冷汗,“我……我就是觉得这药性有问题,便改了些许……”
“既然是你私自改了药方,那你怎么刚才不说,还一个劲的污蔑埋怨晋大夫,你到底是何用意!”
别人不知情就算了,他心里一清二楚还敢红口白牙的攀咬别人,哪来那么厚的脸皮
被温阳这么一瞪,周大夫惊恐的后退了两步,苍白的辩白道“我只是稍稍改动,不至于改变药方的药性,此事与我无关……”
周大夫叫悔不迭。
因铺内剩下的药渣都各有其用,鲜有丢弃,他若刻意让人将药渣丢掉反是惹人怀疑。
他便以此药有滋养树根之效,命药童将其埋在了树下,之后他又寻旧土掩盖,力求隐蔽。
那地方人眼绝对看不出差异来,可他万万没想到他们会用马来寻啊!
顾锦璃一改从容柔和,神色冷肃又锋利,“我真想不出这番话会从一个阅历深厚的老大夫口中说出,周大夫竟觉得更改药方不会影响药性。”
顾锦璃又望向那几个试图装聋作哑的老大夫,“众位可也这般觉得?”
众目睽睽之下被人询问,感受四面八方投过来的视线,几人无法昧着良心说谎,只好硬着头皮道“一张药方,哪怕改了一味用量最少的药材,也会失了原本的药性。”
更何况周大夫改的是这张药方里的主药!
后一句话他们没说,给周大夫留了些颜面。
顾锦璃也不再多言,只那般冷冷的看着周大夫,静待他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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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夫额上的汗已经从水珠变成了水帘,身上的长衫也被汗打湿了。
此番场景与他预料中的全然不同,他如何也没想到最后被推上风口浪尖的竟是自己,而这浪还是他一手促成的。
“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看他太年轻,也是好心……”周大夫知道自己辩无可辩,就打起了好人牌。
温阳毫不客气的掀他的底,“好心?我刚才也说晋大夫一心为了平州百姓,可你不也说晋大夫是庸医害人吗?”
周大夫何曾想到他会与顾锦璃位置调换,否则当初说什么也会给自己留一条生路。
周大夫的小眼神不受控制的往李知府的身上瞄,李知府倒也没有回避,坦然的看着他,痛心疾首道“周大夫,你行医多年,医术高超,可此番怎竟能做出如此之事?”
李知府说完,又摇头叹息了一声,“周大夫此举确实狭隘了,若是周公子在此,定不会赞同你之所为啊!”
周大夫打了一个激灵,李知府口中的周公子正是他的老来子。
他求子多年,才终等一子。
他那儿子也算天资聪慧,小小年纪就考过了乡试,虽不及李邺那般才学,但想必此番也能高中。
而他这个独子现正在京城李家宅院备考,他怎敢得罪李知府。
权衡了利弊,周大夫不顾一把年纪,撩袍子便跪在了顾锦璃身前,“千错万错都是我的不是,是我心胸狭隘嫉妒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