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一条供人玩赏的鲤鱼。”
温合宜抬着下巴,气势十足。
之前她栽在顾锦璃手中是因为她的确存了算计顾锦璃的心思,可现在她是真正的受害者,自是要好好找回场子。
“大嫂不必以此压我,这金鲤是太后娘娘赏赐的,宫中赏赐被损,莫说打死一个贱婢,如果宫内想要追究,就连我们王府也定会受罚。”
若为寻常之物打死一个婢女,难免会被人说她心思狠毒,可这金鲤是宫中之物,她如此行事并无不妥。
“大嫂舍不得婢女,我也一样心疼我的金鲤,此事如果被太后娘娘得知,也定会下令处死这胆大的贱婢!”
占着理果然不一样,温合宜深深爱上了这种理直气壮的感觉。
顾锦璃望着坐在对面的少女,从容淡然的弯起了嘴角,“大妹妹有话不妨直说,你到底想要什么?
打死我的婢女固然解气,可大妹妹不也一无所得吗?”
温合宜眸光微闪。
“大嫂这话说的好生没理,明明是大嫂的丫鬟有错在先,怎的到了大嫂口中便成了我的不是?”
顾锦璃没有心情再与她拌嘴,只道“大妹妹若没有别的提议,此事咱们也就不必聊了,你可尽管进宫与太后娘娘去说,太后娘娘如何处罚,我一力受了便是。”
温合宜听她这般说,双眸转的更快了些。
她故作思忖,才为难道“我也并非有意要逼迫大嫂,着实是大嫂的婢女欺人太甚。
再者说这金鲤象征的是福运,如此一来难免让人觉得晦气。”
顾锦璃捧着茶盏轻轻啜饮,她不插话,任由温合宜委屈抱怨。
见顾锦璃无动于衷,温合宜揉了揉帕子自觉无趣。
演戏没有对手,这戏还怎么演下去。
温合宜便也不再多话,直入主题道“这金鲤有价无市,大嫂想赔也是赔不到的。”
如意站在顾锦璃身后狠狠翻着白眼,什么金鲤有价无市,还不是她非要小姐赔一模一样的。
可天下之物怎么可能一样,摆明是要狮子大开口。
如意都能想到,顾锦璃自然也想得到。
可即便心有猜测,顾锦璃还是不由小小吃了一惊,原来狮子的嘴能张得这般大,
“虽然我与大嫂之间有过些许矛盾,可咱们是一家人,我怎么能真让大嫂陪我钱,那样岂不真的伤了和气。”
温合宜抬手拢了拢鬓边的碎发,幽幽道“我听闻大嫂与那位晋大夫十分熟悉,又一直帮着打理玉颜阁的生意。
我自小便喜欢研究胭脂水粉,对此也算熟识,不如大嫂也让我来帮帮你如何?”
“大妹妹的意思是……”
温合宜抬眸,一字一顿道“这条金鲤全当我入了玉颜阁的股,以后我也帮着大嫂打理玉颜阁。”
顾锦璃第一反应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看着温合宜那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顾锦璃才知原来世上竟当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大妹妹也说了,这铺子是晋大夫的,我如何能为大妹妹做到这般?”
温合宜冷冷笑道“大嫂为了玉颜阁尽心尽力,若说这玉颜阁没有大嫂的事情,我是不信。
就算是好友,也断没有所有事情都白白推给别人的道理,你说对吗,大嫂?”
顾锦璃和沈妩几人有事没事就去玉颜阁,俨然一副自家铺子的模样。
若无利润可得,顾锦璃会放着悠闲的日子不要,操累别人的铺子?
对此顾锦璃倒没有什么辩解的,若这铺子不是她的,她自然不会如此尽心。
“若我说不呢?”顾锦璃杏眸微眯,遮住了清冷的光。
温合宜抬手扶了下鬓边的金钗,蝴蝶耳坠轻轻摆动,显得娇俏又灵动,只再好的女孩子一旦利欲熏心,看着也不那么讨喜